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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克雷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看到麦克菲夫人，他也很高兴，&ldo;麦克菲夫人，玩得开心吗？&rdo;

&ldo;玩得很开心，但回来后不太开心。

&rdo;麦克菲夫人沉着脸端出一盘切好的水果。

&ldo;为什么不开心？&rdo;克雷取了一片木瓜塞进嘴里：&ldo;唔，不错，甜美多汁。

&rdo;

&ldo;关于海涅尔小姐……&rdo;

&ldo;对了，那位海涅尔小姐，她真气死人了，穿得像叫花子，没见过大场面，我的朋友都笑话我，麦克菲夫人，你快替她改头换面，辛苦你了。

&rdo;

&ldo;我在伦贝尔家工作了几十年，从来不怕辛苦，以前，我是老夫人的小婢，少夫人怀你的时候，我也做过她的近身仆人，后来又侍候你，我侍候了你们祖孙三代。

&rdo;麦克菲夫人无限感慨：&ldo;老夫人和少夫人都没拿我当仆人，我也把这儿当自己的家。

&rdo;

&ldo;麦克菲夫人，什么事情令你不高兴？&rdo;

&ldo;海涅尔小姐，她是老夫人喜欢的人，但是，你并不把她放在心上。

&rdo;

&ldo;我对她不好吗？她向你埋怨我？&rdo;

&ldo;她没有提你，不过，我知道你并没有陪她去过任何宴会，甚至没有陪她逛过斯特拉斯堡。

&rdo;

&ldo;呃，这倒是事实，不过我是早有计划的，等你回来……嗯，您什么都不用管，就是陪海涅尔小姐到处去玩。

&rdo;

&ldo;我陪她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

&rdo;

&ldo;两个女人有说有笑，那多投契呀。

&rdo;

&ldo;老夫人去世的时候，是让你好好待海涅尔小姐，可没有交待给我。

&rdo;

&ldo;我会好好待她，好像对自己亲姐妹一样，我会很疼她，她一定会幸福、快乐。

&rdo;

&ldo;老夫人无意为你找一个妹妹。

&rdo;

&ldo;我明白祖母的意思，但是，实在太难。

你见过海涅尔小姐，我和她性格、生活、习惯、思想、喜恶都不相同。

&rdo;克雷叹了口气：&ldo;我连跟她说句话也不投机，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rdo;

&ldo;海涅尔小姐很聪明，只要有人指点，她很快就会适应，你说的根本不是难题。

&rdo;麦克菲夫人强调：&ldo;是你不肯给她机会。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