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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鼻头一酸,就要哭出来。
上方的阮玉轻轻开口,“我怎么会忘呢表姐,忘了哪一日我都不会忘了那日。”
贺元含着泪要掉不掉,她轻轻一哼,“你诓我。”
只见阮玉的头蹭了蹭她的脖颈,“表姐,我哪里会忘,那日可是我母后的忌日。”
刹那贺元浑身僵硬。
他似是不满呢喃,“可是表姐你忘了,母后去那日,你做了甚。”
贺元慌乱推开他。
阮玉却不肯,他抓着她的手,“表姐,想起来了吗。”
贺元面色难看极了,她慌里慌张道:“我不记得!”
阮玉轻轻一松,倒在旁侧,“是了,你哪里记得,要不是你那年骗我,让我连母后最后一面都未见得,刘安怎会如此厌你。”
他提起宫里消失许久的刘安,发出低笑。
阮玉说成这般,贺元自是想起。
那年不过少不知事,阮三晓得冷宫的刘氏这几日就快去了,念念不舍的不过是出了冷宫的阮七。
他阻了传信的宫仆,又担忧阮七自个儿往冷宫去。
毕竟阮七自来不听阮三的话,就仗着他对贺元的好感,让贺元以生辰的名头诓了他。
“表姐你晓得的,母后很疼我,那日她拼尽了全力就等看我一眼,可我却在看你傻笑。”
贺元慌乱坐起,“可是,我的生辰不是那一日。”
阮玉神情逐渐冷淡,“我当然知晓,不过你与阮三诓骗的假寿,宫中一打听就晓得真假,可因是你,我欢喜坏了,从未怀疑,巴巴为你准备了寿礼。”
“这也罢,可她白白等我那么久。
刘安为了找我,又遭了毒打。”
他慢慢坐起看她,“所以,到了你真寿辰这一日,表姐,我也就当同是母后的忌日了。”
贺元脸色难看极了。
她起身,被阮玉一把拽着,“怎么,你生气?表姐这不公平,我可是让你见了你母亲最后一眼,你那时哭哭啼啼的,没了我还不知怎么着。”
他的语调阴阳怪气。
贺元反手打他一脸,她气道:“不许你提我娘,你不配。”
阮玉抓着她的手,嗤笑,“我哪里不配,你难道忘了你母亲去时,你可是巴巴的跑宫里来让我碰呢。”
贺元怒火攻心,她不管不顾道:“阮玉,什么阮玉,你不过就是冷宫的贱种阮七,你的娘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通房贱妾,母后?你配喊吗。”
阮玉收了笑,唇角讥讽,话语却同样刻薄,“是了,你是最受宠的郡主,舅舅见你比阮三还欢喜,可又如何,你如今不是还是被我这个贱种睡吗。”
贺元气得发抖,“是你贱,从小我就没对你好过,你巴巴的求我欢喜你,你天生贱种。”
她许久未生这么大气,再难听的话也说了出来,“你说我打过你多少回,让你再看我就剜了你的眼珠,可你就像狗一样,非得缠我。
你怎么不想,我的生辰怎么会请你,你哪里配的上与我共桌,是你傻,阮三随意两句就当了真。”
“寿礼?那日你的寿礼我从未打开,早被阮三丢给了野狗,他嫌脏了我的眼。”
她做出极其轻蔑的模样。
阮玉却冷静下来,他半垂着眸,声音低落,“你没看也好,那寿礼不过是支廉价的金钗,补送你及笄。
不过我也攒了好几月月例。
月例这种东西,你应是不懂,你自来富贵无忧。
我呢,在冷宫时也从未见过,还是出了宫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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