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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牵着贺元往里走,这还是他头回对邬嬷嬷说重话。
贺元是被他连拉带推进了佛室,一进,贺元扯开他手,抬头瞪他:“什么宫女。”
也幸得这是佛室最外,没闹了菩萨面前。
“母妃给的,我没收,哪能收。”
阮三眨巴着眼,别提多真诚。
贺元是信他,皱眉:“那奴婢就想挑拨离间,真烦,早晚弄走她。”
向来依着贺元的阮三却没应她。
往里去,太后正在闭眼禅坐,听见响动睁开眼,和蔼一笑:“快过来,陪哀家坐。”
两人最是耐不住性子,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听了话。
等打了坐,太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话,大多是问阮三。
什么最近可有去宁国侯府,还在和小舅舅闹性子没。
阮三就答说小舅舅怎么这么迂腐,竟然同贤妃一系见天找他麻烦。
太后连忙哄他说这是为他好,别气小舅舅。
贺元听得瞌睡要来,太后这才想起她,说:“元元,你娘最近可下了山。”
自贺意去后,明华眼中就没了长公主府,更没了她从前放不开的权利。
就连瑞德帝对着贺元都感慨几句:“阿姐到底是女子。”
贺元摇头:“没,说是中秋才回来,我明日便去看她。”
一听贺元要上山,阮三变了脸。
他连太后都不顾及,就抓着贺元哀求:“元元,你才来宫就要走。”
菩萨前这般深情,太后也不觉困扰,笑眯眯看着他们。
贺元脾气大,就要发火:“你缠着我,还不如多去写几篇策论,免得被阮五得了头名又给我抱怨。”
阮三顿时有些受伤,他的文字是不如阮五的。
太后见此和稀泥:“三儿又不是做状元,将来这些东西自是底下人做好,那阮五到合适。”
这言外之意贺元都能听懂,阮三也亮起眼。
“元元你既要上山,就劝你母亲回来。
你说哀家说的,金都离不了她,圣上太操之过急。”
贺元早前就被明华细细叮嘱,无论太后说什么她只要点头应就是。
贺元便乖乖点了点头。
又聊过一阵,贺元腿都盘麻了,太后才让他们走。
一出去阮三就又高兴起,眉飞色舞:“元元,你不是说要在太后这睡,看来是你诓我。”
贺元没个好气:“这要睡,晚上没准梦话都得念佛呢。
你别得意,晚上我去表姑姑宫里。”
阮三的头顷刻下垂了:“父皇没准儿来呢。”
他自己都不信,随着瑞德帝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他已经多年未入后宫。
贺元洋洋得意起:“这晓得了吧,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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