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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咕咕:“就是挺多余的,反正你也不会想要。”
温仰之的声音响起,果断又淡定从容:“想要,怎么不想要,哥哥一直想要你的照片,但是你都不发自己的单人照给哥哥。”
云欲晚有点意外,抬起头,发现温仰之一直看着他,阳光下倾,露台外的桂花树绿荫浓长,带着枝叶缝隙形状的阴影落在他身上,枝上漏阳如残雪和月色,光风霁月地泼洒他一身,他在树下轻笑,英气凛然的眉眼还看着她。
温仰之很少这样对人笑,看得云欲晚心跳加速。
云欲晚忍不住嘴角起飞,但又不好意思让他看到自己笑,别扭地把自己的唇角强行往下拉。
温仰之轻慢道:“开心了?”
她还嘴硬道:“一点点吧。”
温仰之轻声问她:“能不能坐到我旁边来?”
她还想找茬:“怎么不是你走到我旁边来?”
他软下声音:“哥哥腿疼,走不了。”
云欲晚顿了一下,看向晴好的天气:“…怎么会腿疼?”
他语气平常,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昨天晚上找你的时候绊了一下。”
云欲晚意外:“你去哪里找我了?”
艺术馆吗?她在艺术馆放了很多花材,很挡路,曼侬都差点被绊一跤,说要不是过两天就开展,肯定要叫人把这些全弄走。
温仰之老神在在,定定看着她,笑问:“你觉得会不会是天上?”
云欲晚对上他的视线,有点心虚。
她昨晚确实和江应聿在天上,而且待了一整晚。
他既然知道,肯定多少有点难过。
温仰之中指和食指并拢,向她勾了勾。
云欲晚忐忑地走过去。
没曾想温仰之没怪她这个,只是问她:“以后有事,先和我说,而不是自己一直想,把最坏的情况预设出来,能做到吗?”
云欲晚忍不住:“可我怕会有最坏的情况。”
他视线一动不动,就定在她身上:“在哥哥这里没有最坏的情况,因为哥哥会一直爱你。”
云欲晚的心好像终于如重石落地,而不是一直站在悬崖上被风吹得随时会坠落悬崖。
可她不敢相信一时半刻的情话,试探道:“那我和江应聿出去玩了一晚上,你不生气吗?”
他始终都情绪无波,声音懒淡:“你也知道这样是对哥哥的背叛,那以后还会有吗?”
她摇摇头:“可他是我的朋友。”
温仰之言简意赅:“别人或许可以当朋友,但是江应聿不可以,你知道昨天晚上宴会上别人是怎么说的?”
云欲晚愕然,她根本没想到这茬:“说什么?”
温仰之慢悠悠:“大家奉承江太太,说江家好事将近,而这一切,江太太都应下来了,甚至和我说两家有缘分。”
江太太一向喜欢顺杆爬。
云欲晚忽然着急:“那怎么办?”
温仰之淡定,还逗她笑:“能怎么办,江鉴清和那些宾客解释到半夜,说你和江应聿是朋友,你有男朋友。”
她松了口气,又理直气壮:“那确实也是朋友啊。”
他只是叮嘱:“可以做朋友,但不能让他喜欢上你。”
云欲晚意识到他没有误会,连忙道:“不会的,他是不婚主义者,我们是纯洁的战友情,之前相亲吃饭他也放我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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