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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璨的视线落到沙发旁边摆固定电话的小茶几上,上面放了她今天刚刚翻出来的水晶球——上次张璇替她拆过的“礼物”
。
“不止是你,”
她低声说,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还有我,这些事、这个人,是从我们俩经历的交集中产生的,他不会无缘无故盯上我们俩,他明显是想报复,但他的恨的情绪从什么地方来,这我们完全不知道。”
她的话里好像有某种凝聚的力量,陈莳萝一时怔住了。
“我们只能等着他去进行下一步,但谁也不知道他的下一步在哪里,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威胁——这样我们太被动了。”
她微微一顿,然后说:“都已经十年了——我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
“已经十年了”
这句话让陈莳萝听得心里一跳: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好像远比对自己的要大。
她身边的保姆死了,这就足够她反反复复从噩梦中惊醒,那唐璨又经历过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考完试的我,在挂科的边缘复活。
插pter52
窗外风声渐起,急促的雨点砸落下来,纷乱的沙沙声叩击着玻璃窗,乌云迅速地飘过来,遮蔽了月光。
唐璨从长久的沉默中惊醒,看了一眼砸在窗上的雨滴:“下雨了?”
“对,”
陈莳萝回答,“我这边也下了。”
她站起来,拎着毯子去关客厅的窗,边走边说:“冬天下雨,还挺少见的。”
“……是挺少见的,”
唐璨沉默了片刻才接下去,“每次下雨晚上都很冷,你小心别冻着了。”
她抓了个抱枕过来,环抱在身前,把左边的耳机摘了,一边瞥着电视上的都市恋爱剧,一边留心听陈莳萝说话,偶尔也听听窗外沙沙的风雨声。
她觉得这通话还会有下文,毕竟陈莳萝已经疑心了这么久,不可能一句都不问,于是迟迟没有挂断,只等陈莳萝继续说话。
果然,陈莳萝沉默了一会,问:“唐唐,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唐璨平静地说,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你想知道更多的,我都明白,可是——”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不是我不能说,也不是我不想说,可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分享过这件事。
在碰见你之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接触到它,这应该是我自己的事,无论是去查,还是去找,都该只由我一个人经手,如果假手他人,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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