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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轻咳几声,解围道:“元元,你便回吧。”
谁想,阮七“咦”
道,说:“表姐回哪儿,朕那三哥可是明日就到了金都,你们可不先吃个团圆饭。”
莫说太皇太后黑了脸,贺元脸色也大变,她扯过披风就往外走。
阮七对着太皇太后又一礼行:“祖母,那朕先就告退。”
就朝着贺元追去。
太皇太后往他俩背影看了又看,对着身侧嬷嬷不屑一笑,又说:“穆氏那边。”
贺元拿着披风就走,连身上也忘穿,一出去冷风透心凉吹了个底。
她才停下来,就要穿。
阮七几步,就追来,他非逼着把自己那披风给贺元穿。
贺元力气小,拗不过,绣着刺目龙纹的披风就给系在了脖颈间。
阮七便给她系,边哄:“表姐,你可还生朕的气,这都几个月,长公主府可早早就修缮好了。”
他的手冰凉,蹭在贺元脖颈上,惊起鸡皮一片。
贺元冷笑:“我当日不就说了,我不要,你当我是什么,你心情坏就给收回,心情好就还我。”
阮七却只当听不见,一把就将贺元打横抱起。
太后宫殿前宫仆来来往往,抬眼一看又低头埋下。
“你瞧,你气性哪儿这么大。”
阮七嬉皮笑脸,不把贺元的挣扎当回事。
贺元又气又害臊,吼他:“放我下来。”
阮七却是不管不顾,直接就将贺元这般放进了等好的轿子里,他也钻了进来。
这轿小,是为贺元一人的,阮七这般进来,挤得不行。
畏寒的贺元都只觉坐进了火堆,偏偏阮七还可劲儿往她这儿靠。
贺元伸了手挡在面前,她不晓得,这人到底有几张脸皮。
临行金都前,两人分明是撕破脸,将那层窗户纸透个彻底。
糊了多年的窗户被捅开,里面却是这般龌龊。
贺元自认自己不好,她仗着他的欢喜为所欲为,可阮七呢,想要的不过也是她这身皮肉,与她春风一度。
轿子一颠簸,阮七正好靠在贺元的手上,他趁机一蹭,贺元早已不耐,她道:“那日我们已说得清清楚楚,你别装作没发生过。”
阮七作起无赖:“我是记不清,表姐我忘得一干二净,你说了甚,你再说一次。”
说他欢喜她还是说她不会和他睡,哪一个贺元都开不了口。
阮七抓着贺元的手,他似乎长叹一口气:“表姐,我真想你。”
贺元几乎一刹那就想到那毁脸的妃子,她摸着伤疤,对她笑,说他想她。
这就又是阮七故意,贺元一手拍去,她腻味与他这套把戏。
“阮七,你记性差,我记性好,我记仇,再记不过。”
“以后,我再不进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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