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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阮嘉就没少听这些嚼舌根的话。
他才不信,他连父亲的死都不敢恨上贺元,贺元岂能容不下他。
方才,也是故意气她。
她呀,心软着。
贺元却聪明极了,反拉起阮嘉的手,道:“是胡韵说的。”
见阮嘉点头。
贺元哼道:“那是个坏东西,你少理他。”
贺元摸着他的手,摸起一层薄茧,怪道:“越发糙了。”
阮嘉前两年就与胡韵一块儿习武,好的焦不离孟。
仿佛上辈恩怨从未有过似的。
唯独胡韵依旧厌着贺元,贺元也凉了心,懒得再管他。
阮嘉靠着贺元,就听她突然道:“今年你不许去祭他。”
他一抬眼,就见着贺元眼圈又红了,忙不赢点头。
他紧紧挨着贺元,满心都是孺慕,依赖道:“只要姑姑高兴,我再不去看他。”
这话没心没肺极了,贺元一听却不高兴。
她心里难受厉害,轻敲他额头。
“他是你父亲。”
你看,就是这般心软。
贺元似跟自己生了闷气,不再开口。
阮嘉也乖觉,不惹她嫌恶。
转而,那手抚着他的发丝,她道:“别忘了他。”
她说出口,更是恼恨,恼恨起自己。
连恨阮三都不能恨了彻底。
她可怜他,可谁来可怜她呀。
阮嘉乖巧点头,他似是晓得贺元心思般,饶开他父亲,聊起别话来。
“先生要走,大家都高兴。”
他说起开年韩方被调任,再入朝一事。
韩方素来严苛,在学府最遭人恨。
贺元捏他耳,“你也高兴。”
阮嘉卖着乖,“我是高兴先生升官,早让嬷嬷备好礼,姑姑可要一齐。”
贺元轻哼,“送甚么礼,他成亲都未请我一杯酒。”
韩方去年成的亲,是学府一位老先生家的长女,因着孝事耽误了年岁,倒也门当户对。
“先生哪敢啊。”
阮嘉心中嘀咕。
宫里的帝王变本加厉,恨不得将贺元藏起来,连阮嘉自己,都少见她。
何况韩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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