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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巧了,江殊同从外面推门进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余彤把项链放到谈遇手里。
他没想到余彤在,到谈遇这也没有敲门的习惯。
“这是干什么呢?”
江殊同也不说回避,大咧咧往旁边一坐,眼神来回在谈遇和余彤身上徘徊,意思不言而喻。
“新年礼物。”
余彤睇他一眼,“没你的份。”
江殊同“嘶”
了一声,“您可真是好良心。”
谈遇推了江殊同一把,从他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副牌,问余彤现在会什么。
余彤有好几年没怎么碰牌了,长沙过年也有热闹的时候,可那些热闹里她总是有点格格不入,总也还能想起谈遇房间里那张上了漆的四方桌,渐渐的牵扯出些零零碎碎的回忆。
“四个人就斗地主吧。”
余彤说。
谈遇一边洗牌一边笑了一下,挑了眉梢道:“那你可不许耍赖也不许悔牌。”
他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余彤想起自己小时候干过的那些事也没脸反驳。
倒是江殊同听见这话“呵”
了一声,斜眼瞅着谈遇:“你还不是每次睁只眼闭只眼。”
余彤随手拿过一包吃的,没接话,薯片被她咬的嘎嘣脆。
几人闹到了十二点,正屋的大人们都散的差不多了,那时候烟花爆竹的禁令还没那么严,余彤听到外面的炮仗声才知道已经半夜了。
地上的雪已经有了点厚度,踩上去松松软软的。
余彤整个人缩在白色羽绒服里,一摇一摆地跟在谈遇身后像一只大企鹅。
“最近就住外婆家?”
谈遇问。
余彤踩着雪正玩得起劲,问了句什么又自顾自答:“不是,年初六跟我爸去谢家住两天。”
“那明天呢?”
他显然意有所指,只是没挑明。
余彤歪了歪头,说先睡个饱再说。
借着路灯,她的眼里神采奕奕的,两个小梨涡清浅又俏皮。
谈遇大概也有一瞬间的愣神,最后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什么。
看口型,余彤想那句话应该是:没良心。
第二天余彤没能如愿睡到自然醒,外面客厅里一早就有了说话声,似乎还是好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样子。
余彤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要睡不睡的时候外婆来敲门:“彤彤,起了,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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