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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叔叔。”
季言礼把书包放下来,对奚辰微笑道。
奚辰更加憔悴了,在他身上的时间流速仿佛跟别人不一样似的,当年四十岁的奚辰看起来像是五十岁,三年过去他仿佛又老了十岁,满脸都是沧桑的皱纹,白色的碎发遮也遮不住,只有黑色的眼睛还仿佛老态的雄狮,不怒自威,又带着岁月沉淀出的慈祥。
“好久不见,季家教。
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奚辰站起身,看了眼腕表,“或许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季言礼四处打量了一下,家长尚未到齐,舒敏应该还在办公室,便拍了拍季以禾的肩膀:“你可以先写作业,然后和小任去迎新晚会玩儿,在大礼堂。”
然后跟着奚辰走上走廊。
“奚叔叔,你要说什么事?”
“扳指找到了。”
奚辰低声说,“就在上个月。”
季言礼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后院里有个给宝贝玩儿的旧沙发,前阵子下暴雨,沙发彻底烂了,发了霉,怕对宝贝健康不好,想找人拖走,拖走以后发现底下有个扳指……是宝贝叼走了。”
“失而复得是好事情。”
“是当年我们冤枉你,”
奚辰很愧疚地看着他,声音微哑,“季家教,事情最后闹成那样,我真的很抱歉……”
“诶,您说什么呢,”
季言礼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您从来没有说是我拿走的,是不是?我没有被冤枉,倒是奚野被您冤枉了。”
奚辰长叹一声:“我是该跟他道歉,不过他也不跟我说话了,我现在家门都进不去,他已经一个人住了。”
季言礼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两年过去,奚野和他爸竟然闹翻成这样,到了分居的地步,难怪家里黑洞洞的,看着一点人气都没有。
“我一直想了解他的情况,但你知道,奚野一直很不听话,”
奚辰默了一会,“他后来再也不愿请家教,甚至也不让我去他的家长会,这次还是周五突然打电话,让我来家长会,我……挺意外,但看到你在这里,我又不那么意外了。”
“为什么这么说?”
季言礼奇怪道。
“他妈死后,奚野就听过你一个人的话,他好像越来越开朗了。
当时我一度觉得还有转机,或许你中考结束还能请你回来,可惜邱斌下药赶上奚野易感期……真是世事难料。”
“邱斌下药?奚野易感期?”
季言礼越听越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事?”
奚辰惊讶道:“你不知道?他没告诉你吗?”
奚辰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讲了一遍,邱斌违法的催情剂、奚野帮他报仇、催情剂打碎引起的易感期、还有当时扳指丢失时,奚野正经历的第一次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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