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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的地窖,不知道有些什么。”
李徽本来并没有在意发现什么地窖的事,但听阿珠这么一嘀咕,顿时有了兴趣。
倘若再地窖里有粮食的话,那岂不是一件大好事?这时候,一碗饭便能活人,粮食可太重要了。
“走,带我去瞧瞧。”
李徽站起身道。
阿珠愕然道:“现在?这么晚了,外边下着雪。”
李徽道:“怕什么?不就在后园么?又不远。
多穿些衣服,提上灯笼。
叫上大春他们。”
阿珠只得应了,取了盏灯笼点燃了,跟着李徽出了房门。
西厢房里传来大春大壮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李徽本想叫醒他们,听着他们睡得正香,摆手道:“罢了,让他们睡吧。”
阿珠点头,两人打开后门,一股寒气袭来,冻得人口鼻发麻,灯笼也被冷风吹的摇摆不定。
“有些冷。”
李徽低声道。
“公子戴上帽子。”
阿珠提醒道。
李徽这才想起阿珠给自己做了顶帽子,从怀里取出来戴在头上,毛茸茸暖呼呼的,确实舒服多了。
回头看阿珠,她也有顶帽子,是锦袍边角料做的,戴在头上甚为可爱,不觉笑了一声。
“手挺巧的。”
李徽夸赞道。
两人一前一后往后园走,天空中依旧在飘雪,四周倒是不太黑暗,白雪映照下,周围是一片白蒙蒙的黯淡的光。
通向后园的路被修整过,乱草被割除,虽然覆盖着雪,但是不算难走。
进了后园之后,李徽顿时有些后悔。
这后园树木枝丫疯张,张牙舞爪的黑魆魆的样子,像是一群妖魔鬼怪在旁窥伺。
地面更是难行,雪覆盖着乱草,踩上去会被缠住,像是有人从地下伸出手来抓着脚拉扯一般。
这场景,不由得让人想起这县衙闹鬼,里边死了许多人的事情。
不过唯物主义者无所畏惧,李徽还是举步向前走去。
心想:阿珠胆子倒大的很,居然敢来后园柴房取柴。
这地方,大白天也吓人的很吧。
待安定下来之后,这后园的树都得砍了,乱草也全烧了,得重新修整才成。
搞得跟乱坟岗一般,住着终究心里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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