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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苏尘道:“那好,就让我们看看苏兄的文采也好。”
苏祁天听了石潜和苏尘的对话,转头低声问沈怆然:“沈兄,这位苏尘,我知他有过人之才,你有信心赢下他吗?”
沈怆然自信道:“我也读过苏尘的那首《满江红》,确实令人热血,但并非极佳,我若用点心,也是能够写出来的。
他的文采,与我总有些差距。
换个角度说,就算他真的比我厉害一点,但那一点终究高不多少。
这在场的达官显贵,哪位小姐与我的交情都要比与苏尘的交情更好,我便不信,同样水平的两首诗,我会输给苏尘。
这诗会,玩的终究是人脉。”
苏祁天听了沈怆然这番话,立刻踏实下来,他道:“倘若我苏家支持的沈公子能够拿下诗魁之名,我苏家总有些光彩。
我苏家举办的诗会,若最终获胜的不是我苏家,那实在说不过去。
花魁已经有了梦溢那个意外,这诗魁,沈兄可莫要再出什么意外。”
沈怆然道:“苏兄安心即可。”
正说话的功夫,底下的唱官已经开始大声吟诵出了苏尘的那首填词。
“少年诗圣苏尘赠予杜鹃姑娘填词《水调歌头》一首……”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紧张的听着唱官的吟诵。
陈诰和陈昀也认真听着,孟知州对苏尘也格外好奇。
恐怕整个场上,只有一个人没有认真听苏尘的词。
那个人就是杜鹃姑娘。
此时杜鹃姑娘心中惴惴,已经意识到自己觉悟登临花魁的希望,既然如此,那别人给自己写什么词,又有什么关系呢?
兰玉坊的那群姑娘中间,有一位身穿浅蓝色长裙的姑娘,侧耳认真倾听着。
这姑娘自然就是莲儿。
莲儿因为要准备这次中秋诗会,已经很多天未曾见过苏尘,方才苏尘曾经写过一首诗。
那时候莲儿也有认真听,但听完之后,甚觉好笑,完全没放在心上。
此时却不同,方才苏尘作诗,乃是被形势所迫,石潜激将,此时作词,确实要认认真真给杜鹃姑娘写的。
想到这里,莲儿还有一些恹恹,自重逢之后,公子还从未给我写过一首诗词呢,现在却要给这什么杜鹃姑娘写。
心里很是委屈,唱官的吟诵还是要听的。
只听那唱官大声道:“《水调歌头·中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首《水调歌头》从唱官的口中一字一句吟诵出来。
这第一句吟出时,大多数人心想,还是从明月下手,这便落入了下乘。
紧跟着,忽有“我欲乘风归去”
一句,顿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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