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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突然觉得她的眼神象是在看个白痴一样,
她说你不能怀孕,你有没有再找别人看看,我们镇上就有个小诊所,你要不要再去看看,听说有人捐了台那什么机器,照在肚子上,肚子里的娃什么的都能看到,连肠子都能看清。
我一听肠子这个词,再联想那粘腻蠕动的样子,又吐了起来,
她不放过我,帮我拍着背,追问,有没有查过,
我,我支支吾吾,哦,阮晴的死给我的打击太大,我完全慌了,哪有那个心思和想法啊,再说,我婆婆也不能拿这个事来跟我开玩笑吧,还说出自己的秘密,为的是什么,逗我玩?
我喘着粗气,问,你为什么断定我是怀孕了,我只是累了而已,
她一副笃定的样子,肯定是怀孕了,
我问,婆婆你生过几个孩子啊,
她脸色不好看的搪塞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好吧,我是猪行了吧,我得赶紧再吐去,没功夫和您瞎贫了。
陆淮涛:
窗外突然响起了连声的鞭炮,没完没了,烦死了,梦中的肖笑正甜甜的笑着窝在怀里,醒来,却一点影都没了。
我走到窗边,往外看,四处张灯结彩的,楼下的花园中央,有人在放烟火,不年不节的,放什么放?污染环境。
我抄起电话,打给物业,投诉他们!
我自己盖的房子,总有这点权利吧,
物业很客气的听我骂完,很礼貌的回答,不好意思,陆总,因为今天是除夕…。
除夕了吗?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讪讪的挂上电话,浑浑噩噩的这些日子竟然不知道。
我晃晃悠悠的走到墙上的挂历前,圈了个圈,从她离开到今天,三个多月了,行,肖笑,我也不找你了,咱们就这样耗下去,我要是幸运的话,就死在你前头,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低头看看手腕上的伤疤,前些天,我喝多后打碎了酒瓶,在手腕上留下了几公分长的血口子,看着血快速的流出来,我竟有些快感,流吧,都流光了,我就不痛苦了,找她也找不到,最后做梦都梦不到她了,死了算了。
解脱了。
可是终究没有死成,多事的哥嫂找人砸开了门,请了医生给我缝合,真讨厌,我的门啊,好贵的啊,我得让他们赔!
我后来想,我才不死呢,我就得让她看看我有多痛苦,我得让她心疼啊,这个狠心的女人,我就不信了,她就能忍着永远不回来看我?
哦,肖笑,求你了,回来吧,回来看看我,我多可怜啊,一个人。
你怎么这么忍心,你有这世界上最柔软的心肠啊,怎么不回来看看我?
到底为什么要走?我不恨你了,我不怨你了,只要你回来。
我再抽一只烟,最后一只了,快点麻醉我吧,快点来吧。
快点到我的梦里来。
有人在门外敲门,不停的敲。
敲吧,只要你的手不疼,我用耳塞塞住耳朵,不理
还在敲,极有规律的,极有节奏的,太扰人了,哪个不开眼的又来烦我,早告诉了他们再来我就要打人了,当爷的话是屁话不成?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爷也不客气了!
呼啦一下子拉开门,刚要破口大骂,等等。
面前这个包的象个粽子似的小人,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哦,今天的幻觉来得好早啊,
朝思梦想的讨好的笑,日思夜想的脸庞,圆乎乎的身子,?等等,怎么这么胖了?我倍受煎熬的消瘦如柴了都,她怎么在我的幻觉里,一夜之间,还长肉了?凭什么啊?
我伸手提溜起她来,拎在手里掂了掂,嘀咕,真是奇了怪了,昨晚上梦见你的时候,你没这么胖啊。
胖乎乎的小人咯咯的乐,搂着我的脖子不撒手,陆淮涛我回来了。
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那么甜,她在梦里从来只是傻笑的,我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还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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