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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把皮带扔到地上,路白菲看着内裤下面顶起的轮廓,淡笑道,“这不挺兴奋的么。”
祁嘉知道这时候无论再说什么都只是自取其辱。
他的手指细长,骨节清晰,每一分颤抖都看得分明。
如此过了几分钟,路白菲没有叫停的意思,祁嘉实在不堪忍受,动作渐缓下来,一手抓着身旁的床单,低着声说,“就到这里,可以吗……”
然而路白菲无动于衷,说,“继续,我没让停。”
祁嘉上身裸着,下身西裤褪了一半,已经没一点体面的样子了。
就在他快要到达极限时,路白菲突然站起来,走到床边,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先是以拇指抵开牙齿,而后另只手拉下自己的裤链,将其压到祁嘉唇边。
没有亲吻,没有拥抱,也没有爱抚和温存,有的只是粗暴直接的欲望。
祁嘉闭了闭眼睛,张嘴吞含下去。
这个瞬间,他反而没那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羞耻和痛苦了,脑中一帧一帧闪过的都是那些他以为早已模糊了的画面。
他对路白菲做过的每一件事,他有意的侮辱,他蓄谋的伤害,还有那个在深夜里一刀一刀把头发剪短的男人,绝望地蹲在洗手台边,叫着祁嘉的名字。
当初祁嘉没有亲见,他坐在飞往北美的飞机上,他在自以为失恋地尝试新生活,可是现在他都看到了。
最后祁嘉用嘴帮路白菲弄了出来,他一向不擅长这个,呛咳着厉害,喘着气跪在一片凌乱的床上。
而路白菲衣衫完好干净,垂眼看着祁嘉,以指腹从他面颊上慢慢蹭过,说,“这个圣诞礼物我很喜欢。”
祁嘉听后,起先没讲话,抬手擦了一下红肿的嘴唇,才对路白菲说,“以后每一年我都可以送你。”
路白菲愣了愣,大概没有想到祁嘉这样予取予求,旋即笑了笑,说,“这样啊。”
祁嘉抬眼看向他,路白菲是站着的,祁嘉的位置比他低了很多。
祁嘉原以为他们会找回一场亲密无间的爱。
原来不是的,路白菲已经不会给予祁嘉任何想要的东西。
可是被这么折腾了一通,祁嘉心里又反而像是好受了些。
他宁愿不要一个只跟他演着陌生人戏码的路白菲,也不要那个已经为祁嘉退步太多的路白菲。
现在这样或许更好,祁嘉心想。
他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路白菲决定怎么对待祁嘉都不算过分。
后来祁嘉穿好了衣服,又去浴室简单洗了把脸。
他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面上的潮红还未褪尽,而眸色深沉又空洞,仿佛陷在一种迷失不安的状态里,找不到自救的方法。
几分钟后祁嘉从浴室走出来,衬衣西裤都穿得妥帖,也恢复了斯文白净的样子。
路白菲坐在套房内的小型吧台边上,台面放着两杯加了冰块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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