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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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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费尔博士完全从心不在焉中回过神来了。

他的脸颊鼓出，盯着哈德利，好象随时准备开战一样。

&ldo;并非全部真相，我得承认，&rdo;哈德利说，&ldo;但足够把嫌疑范围缩小到几个人，并且解释为什么雪地上没有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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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那个啊，&rdo;费尔博士傲慢地说，他松了口气，&ldo;你知道么，刚才有那么一会我希望你真的有了发现，可你说的这些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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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利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有发作，&ldo;我们要找的那个人，&rdo;他继续道，&ldo;他在人行道和台阶上都没留下脚印，这是因为他在雪停后根本没有走上过人行道和台阶。

他始终都呆在房子里。

而且他在房子里已经呆了一阵了。

那么他要么是：（a）住在这里的人；要么更有可能是：（b）某个偷偷隐藏在房子里的人，他在晚上的早些时候就用钥匙开了大门潜入房子。

这就能解释每个人的证词的不一致了。

这个人在合适的时候穿上那身奇装异服，走到大门口已经扫过的台阶上，按了门铃。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在百叶窗放下的情况下他还能知道葛里莫小姐和曼根先生在休息室里‐‐他看见他们进去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被关在门外并被告知&lso;稍候&rso;之后还能自己进屋‐‐他有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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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博士慢慢摇了摇头，哼了一声。

他的双臂交叉，摆出争论的姿势。

&ldo;嗯，好吧。

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要利用如此复杂的诡计，哪怕他有点精神病？如果他是住在这房子里的人，那你的论据倒还对头：他这是想让人以为那个访客是外来者。

可是如果他真的就是个外来者，他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在真正的行动还没开始前在房子里闲晃呢？为什么他不能等时候到了才到房子去呢？&rdo;

&ldo;首先，&rdo;哈德利有条不紊地扳着手指分析道，&ldo;他要知道房子里的人都在哪儿，以免被人撞见。

其次，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能以不留痕迹的雪地作为自己的&lso;消失把戏&rso;结束的点缀。

这个&lso;消失把戏&rso;一定是那个人‐‐就叫他henri兄弟吧‐‐的疯脑袋里想出来的。

所以他在雪下得很大时就溜进了房子，一直等到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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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谁，&rdo;rosette尖声问道，&ldo;henri兄弟是谁？&rdo;

&ldo;那只是个符号罢了，亲爱的，&rdo;费尔博士和蔼地说，&ldo;我敢说你压根不认识他……好了，哈德利，我在此对你的这些乱糟糟的真相提出和和气气而又坚定不移的反驳。

我们刚才对下雪和雪停信口开河，就好像下不下雪能用个龙头来控制一样。

可我想知道到底一个人怎么才能知道雪什么时候下什么时候停？他总不会说：&lso;啊哈，星期六晚上我要去杀人，到那天晚上，我想想‐‐要在下午五点正好开始下雪，到晚上九点半正好雪停，这样我就有足够时间溜进房子，然后雪一停还能为逃脱的把戏做准备。

&rso;啧啧啧，你对问题的解释比问题本身还要惊人哪。

比起这个来，人们恐怕还更容易相信那个人能行走雪地而不留足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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