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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沈怀玉突然想起来他说的一句话来。
其实原本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又记了下来,想问问他。
她蜷了蜷手指,抬眼问他:“我怎么不知道你当年一口回绝的事情?”
当年沈其道得知穆弘文存了这样的心思以后,只说了儿女亲事自有缘分,也听闻了那宋二公子是个风流满淄州的人物,只是谈笑之时谈起来穆大将军还想着结亲这么一件事,也只是当做玩笑一般提起,并未深谈。
那时候的沈怀玉还没有见到过宋临云,只是在其他闺中姑娘家口中零星听到过几次,左不过就是翻来覆去地长得极好这样的形容,再者就是成日里流连花楼,却又偏偏对姑娘家说不上什么好颜色,实在是个怪人。
沈怀玉对于宋临云当年对于提亲一事一口回绝也并不知情,若不是他今日自己提起来,她说不定永远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桩渊源。
宋临云哼笑一声,凑近了问她,“你现在,是在是事后问罪吗?”
当年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按照宋临云的性子,一口回绝也实在是常事。
但是沈怀玉别开他的视线,突然使了小性子一般答道:“是又如何?”
见她这样,宋临云更像是被取悦到了一般,笑得更甚。
过了片刻,待他笑够了,他才终于停了下来,手指扣住沈怀玉的下颔让她转向自己,“自然不如何,只是阿玉来兴师问罪,我自然——”
“拱手全招。”
明明他也没有说什么逾矩的话,但是沈怀玉却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口中听出来了一丝似有若无的情-色之味。
不愧是经常沉溺于声色犬马中的纨绔子弟,大概这样的话,对那些花娘说的也不少吧。
沈怀玉想到在峪城之时,听到的他那时候可是淄州销金窟中的常客,心间像是被小猫挠了一样一般,舌尖舔了舔唇,“既然是全招,那不如,顺便把你在淄州之时,会过多少花楼中的姑娘,也一并交代了算了。”
宋临云的闷笑就像是从腹腔之中发出来的一般,“阿玉兴师问罪的范围这么广泛的吗?”
“淄州境内,谁不知道宋二公子生性风流,还不知道和多少花娘曾经有过风流往事。”
沈怀玉顿了顿,“我自然是要了解清楚的。
你也说了我凶悍如此,要为我守身如玉。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哄骗我的?”
“当年我一口回绝之事,你也应当知道。”
宋临云指腹摩挲着沈怀玉的后颈,“我向来不想被束缚。
与许玲珑的亲事也好,沈其道的女儿也罢,我懒得管这些事情。
只是阿玉,你是你,然后才是阿玉。”
“不是许玲珑或者是沈怀玉,只因为,你是你。”
宋临云指腹滑至下颔处,“那这么说,阿玉满意了吗?”
沈怀玉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处,将他乱动的手从自己身上拿走,接着问道:“那你风流满淄州的名声呢?我在金陵之时,也曾经听说你也不少去过金陵的画舫游船,那里的花娘是不是也是姿容袅娜,风情万种?”
这话实在是酸了些,沈怀玉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当时在听到那些言论的时候,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当时不知道原委,直到后来才发现,原来对于他是花楼常客之时,自己一直都是介怀的。
“你这么问起来,倒是真的。
淄州的花楼里有位云黎姑娘,听闻母亲是位异族人,所以这位云黎姑娘长得确实花容月貌,步态婀娜,尤其还有着一双中原人少见的绿色的眼珠子,确实说得上是个勾魂夺魄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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