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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凌洲上下将承桑弥生看了一变,眼神说不出的鄙夷。
“我听闻墨朝的成年标准是身高吧?你这……恐怕还是个童子,手无缚鸡之力,是来助我还是来拖后腿的?”
看着承桑弥生的表情一寸寸龟裂,许凌洲好心情地转身离开“要走要留,自便。”
许凌洲走后,红娘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扭着水蛇腰,勾着一绺鬓边挂下的头发,娇声问道“郎君是要住店呢?还是……”
她勾着长帛划过他的胸膛,暗示性十足。
承桑弥生两耳一红,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声音都结巴了“住,住店。”
登时,红娘收了那副勾人模样,正言道“一颗上品灵珠。”
说罢,立马有两名侍从一人拿着锦盒,一手拿着测量品相的工具。
“你怎么不去抢?”
一颗上品灵珠可是他一年的俸禄。
红娘一听这话,立马横眉道“赶出去。”
今夜,冥司判官露宿街头。
他看着柳长街灯火通明,仰头一看红楼外流光流窜,这有他一人孤苦伶仃,心中更加愤恨。
另一边,沈赫跟着许凌洲上了楼梯,他看着许凌洲嘴角难以压下的笑意,他突然灵机一动。
所以从红楼案的一开始,他要的不是泰山府君的那些赔礼,而是一开始就打着那生死簿的主意。
“所以你一早便知是那迷龙搞得鬼?”
也对,鬼界之内,有什么能瞒得过他。
“我早说了,我是无辜的。”
“呵,你若无辜,泰山府君也不会这么多年了才发现此事。”
今日发生的一切怎么都像是他一手策划好的。
许凌洲没有回话,就像默认了一样。
二人回了他那个带汤池的房间,却发现这次房间内里又有了变化。
入目便是一道十二折金银箔式屏风,屏风上贴满了泥金的小幅山水画。
上面被施了灵力,仔细看去能发现画中的水涓涓而流,飞鸟轻盈地流连于枝头。
绕过屏风,便惊觉这房间可比刚刚看着小多了,便只摆了一张屏风床,床前还摆着双陆棋盘。
“国师一日劳累,早些歇息吧。”
沈赫收回了打量的目光,他倒是不担心许凌洲睡哪,反正这整个鬼界还不是他想呆在哪就呆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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