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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季迟拿起路过的课代表手里的书,二话不说扔过去,卫哲吓一跳,还好是躲开了。
“我去,我说迟哥怎么了?最近特别暴躁,难道这就是青春期的躁动?”
常子安不停摇头,论蠢,卫哲第二就没人第一了。
他拍拍好友的肩膀,“孩子你还小,不懂。”
卫哲顺杆网上拍,拍着自己的小心脏。
“是啊,还好我还是个孩子,不用跟季迟一样,隔三差五来大姨爹。”
-
陆弥收回视线,“你们班有中意的吗?”
“你来定。”
“不是说好的讨论吗?”
“你说什么就什么,谁敢反驳,你来找我!”
他不爽得很,浑身长刺一样,写满了不配合。
“季迟,我们还是把标语讨论完,赶紧定下来。”
陆弥想了几个,都觉得不够特别,而且两班一起弄,红布肯定要长一点,要想显眼,否是文字也不行,最好有点英文数字什么的,能让人一眼看到。
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陆弥是这样想的。
“就这个吧。”
季迟指了一条,语气生硬。
陆弥也喜欢这一条,于是标语就算定下了。
季迟回到教室,不爽地把凳子往后一推,整个人倚了上去。
他颇为暴躁,其他同学识相地没去惹他。
季迟脾气大,但他大部分时候都压制着,很少发出来。
他暴躁时没人敢惹他。
季迟拿出课本,高二课本干净一片,就连笔记最多的语文书也干干净净。
他虽然混不爱学习,但有严重的洁癖,衣服很少穿多次,书也不弄脏一点,是以一学期下来,书还跟新的一样,连划线都没有。
“迟哥,你这是怎么了?天上下红雨还是地上冒黄金?你迟哥竟然看书!
我去!
这不是你的风格,你可别吓我,受什么刺激了?”
常子安真被吓得不轻。
他们这帮人一向混日子,平常泡妞打架打游戏,家里很少管。
反正不管他们学的怎么样,都已经定下了要出国,学校都找好了,考多少分有区别?
再说,学得再好将来也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
季迟家的情况虽然复杂了点,可季家就他一个长得像样的,人帅在哪都吃香,季迟就是季老爷子最宠的孙子,季老爷子甚至越过了季迟父亲,想栽培季迟当公司董事。
季迟不爱管季家那生意,但季家家大业大那一摊子总不能给扔了,谁都知道,到最后季迟还是要回去的。
他在外面可以乱来,反正有家里给收拾烂摊子,可唯独学习,不在他的计划表里,也不在季家的期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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