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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顿饭工夫,半坛醋俱己化作蒸气,白飞飞嘴角僵硬的肌肉,已有些牵动,而且已泼出些唾沫。
王怜花放下醋坛,取起酒坛,将酒倾入壶中,酸气就变为酒气,酒气辛辣,片刻间白飞飞眼角便泌出了泪水。
满室火焰熊熊,沈浪与王怜花额上都已有了些汗珠,王怜花又在两只盆中注满了酒、醋与清水,口中道:&ldo;麻烦沈兄将这位姑娘的衣衫脱下,抬进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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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呆了一呆,呐呐道:&ldo;衣衫也得脱下么?&rdo;
王怜花道:&ldo;正是,此刻她毛孔已为易容药物所闭塞,非得如此,不能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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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自怀中取出三双小小的木瓶,自瓶中倒出些粉未,分别倾入两只铜盆,忽又笑道:&ldo;堂堂的男子汉,连女人的衣衫都不敢脱么?&rdo;
沈浪转首望去,只见白飞飞一双泪光盈盈的眸子里已流露出混合着惊惶、羞急与乞怜的光芒。
他轻叹一声,道:&ldo;事急从权,不得不如此,但请姑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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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伸出手掌,解开了白飞飞肋下的衣钮。
熊猫儿与欧阳喜在门外逡巡徘徊,走个不停,满面俱是焦急之色,那心情真的和枯守在产房外,等着看自己妻子头胎婴儿降生的父亲有些相似,金无望虽能坐着不动,但目光也已有些失去平静。
只听房中传出一阵拨动炭火声,嗤嗤水沸声,注水入盆声,刀剪响动声,还似乎有些洗澡之声。
熊猫儿忽然笑道:&ldo;听这声音,他两人竞似在里面杀猪宰羊一般,那两位姑娘,不知要被他们如何摆布……&rdo;
欧阳喜苦笑道:&ldo;他若肯让我进去瞧瞧,要我叩三个头,我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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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儿点头叹道:&ldo;谁说不是,只可惜……&rdo;
突听门里传出一声惊呼一声轻叱,竞是沈浪的声音。
金无望霍然长身而起,便待闯入门去,却被熊猫儿一把拉住了。
金无望怒道:&ldo;你要怎地?熊猫儿笑道:&ldo;兄台何必紧张,以沈兄那样的人物,还会出什么事不成?金兄若是胡乱闯进去,王怜花一怒之下,说不定将剩下的一半事甩手不管了,那时便该当如何是好?那两位姑娘岂非终生无法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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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无望沉吟半晌,冷&ldo;哼&rdo;一声,甩开了熊猫儿的手,大步走回原地坐下,他想象沈浪这样的人,的确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但这时,门内却又响起了一阵手掌相击声,响声急骤,有如密珠相连,金无望不禁又为之变色,再次长身而起。
欧阳喜亦自皱眉道:&ldo;这是什么声音?&rdo;
熊猫儿沉吟道:&ldo;只怕是王怜花在为那两位姑娘推拿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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