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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一笑,“那这几年怎么没见你给他做饭?”
费薄林淘米的动作停下,几粒半透明的白色大米从他的指缝落进水中,他凝视着乳白色的水面,说:“有事。”
“什么事比温伏吃饭还重要?”
祁一川动作麻利,把择下来的菜叶子扔进费薄林旁边的悬挂式垃圾桶,“前年我一个上星剧收官,庆功宴那天温伏刚好在录节目,听说他没吃饭还得上台,给我急得从庆功宴的桌上就给他打包了几饭盒的菜给他送过去。”
他仰头做出副回忆的样子,手上还熟稔的洗着菜:“当时也是在长沙吧,我才拍完戏从大山里出来,好几个月没跟他见面。
庆功宴那酒店离他录节目的地儿老远,光坐地铁都得俩小时,我寻思我这饭给他送过去肯定来不及了。
你猜怎么着?我借场务的电动车抄小道给他送去的,半个小时坐过去我屁股都麻半边!”
回想起那次,祁一川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其实嘛,多大个事儿呢,不就少吃一顿饭嘛,这要换我自己,才懒得这么折腾。
可人就是奇怪,一听说是温伏没吃饭,我比谁都心疼。
后来还被人拍到过几次,那网上一堆人给我俩起名叫什么……此祁彼伏!
这些网友真是,真是笑死人了。”
他自顾自地说完,满脸笑意地碰了碰盯着淘米碗沉默的费薄林:“欸,你说——”
费薄林看过去,发现祁一川似笑非笑,带着两分认真地问:“你当时要是也在,会像我这么做吗?”
他们无声对视着,祁一川的目光在费薄林脸上逡巡,而费薄林毫无笑意。
他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而他更是最没资格在关于温伏的事情上说出“如果我在”
这四个字的人,过去已然发生,这八年他缺席温伏的生活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管现在能把假设说得多好听,费薄林都只觉得是命运在讽刺。
他低头把淘米碗里的水倒掉:“我不会让他没吃饭。”
二人之间凝固的空气在这一瞬突然涌动起来,祁一川“嗐”
了一声,又恢复片刻前嬉皮笑脸的神色:“倒也是,你是他哥嘛。
你要是在,哪还轮得到他饿着肚子去录节目。
我可记得高中那会儿他要在我家吃饭你都不答应的。”
费薄林纠正他:“是他非要回来,不是我不答应。”
“是是是,都差不多。”
祁一川打哈哈,“话说回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你是他亲哥?”
费薄林说:“不是。”
“表哥?堂哥?”
祁一川问,“总得有点血缘关系吧?”
费薄林察觉出了祁一川话里的打探意味,并不接话,只是盯着过滤水网暗自一笑。
这就坐不住了。
“没有。”
他转过身直视着祁一川的双眼,“小伏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费薄林说完,端着米放进电饭煲。
祁一川眼看着他跟自己擦身而过,对着费薄林追问:“那他为什么叫你哥?”
“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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