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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施力,锡杖当即将鳄鱼对穿,鳄鱼的鲜血喷射出来,染红了一大片沼泽。
他拔出锡杖,一踩鳄鱼,鳄鱼沉底,紧接着,又是一头鳄鱼。
一息后,他已被鳄鱼团团围住了。
依照白狐团子所言,幕后指使者乃是一头花豹,花豹居然能驱使这许多的鳄鱼,当真是不容小觑。
他不愿再杀生,转而将鳄鱼当做浮木,一一踩过,转瞬,他已将鳄鱼甩在了身后,但鳄鱼却是穷追不舍。
半盏茶后,鳄鱼终是被他远远甩开了,但他却仍是无法出这沼泽。
他停驻了脚步,先是嘱咐白狐团子抓紧他的僧衣,其后以双手抓住锡杖,刺入沼泽,与此同时,他唇齿张合,衣袂纷飞。
刹那间,沼泽以锡杖为分界线,急急后退。
片晌后,他眼前再无沼泽,而是大片大片遭沼泽浸润过的荒草。
荒草弥漫,又无尽头。
他飞身急掠,五里过后,仍是嗅不到来自于花豹的妖气。
难不成先前他应当往西方去才是?
他思忖间,适才被锡杖逼退的沼泽居然卷土重来了。
沼泽如同起了巨浪的汪洋大海一般对着他狠狠拍下,不予他半分喘息的余地。
他轻松地闪身避过,落于一片漂浮着的枯叶之上。
他的脾气已被这五百余年的清修打磨得好了不少,但还是觉得不耐烦了,戾气随之翻滚了上来。
——索性将这方圆十里夷为平地罢?
这个念头一上来,他当即想起了那人。
倘若被那人知晓,那人定会软声规劝他勿要作恶罢?
可是那人已不在了……
他叹息一声,却陡然有一股子妖气漫入鼻尖。
恰是此时,他听得白狐团子道:“花豹不止一头,其中一头花豹应当隐于沼泽当中,但因这沼泽浑浊且恶臭,且有不少精怪而难以分辨其妖气。”
白狐团子说话间,沼泽已将他们包围了。
明空抬掌一拍,迫使沼泽后退了一分,但曾被他甩开的鳄鱼却又逼到身前。
他并不理会鳄鱼,而是问白狐团子:“花豹在甚么方位?”
白狐团子歉然地道:“我现下无法精准地确定花豹的方位,大致在东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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