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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华撒娇地拽着他的袖子,“天尊大人,你大老远的来这里找我,是不是有办法啊?”
京墨温柔地盯了她一会儿,看着她俏丽动人的模样,只道:“我来处理。”
简简单单四个字,漪华彻底安心。
漪华指着头上的簪子,抿了抿嘴,“是不是无论我用它做什么你都会知道?监督我啊?”
四月雪见血,他就会知道,只要她有危险,无论天涯海角,他就会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他稍微躬了躬身子,凑近她说:“我哪有那么大本事,你要做危险的事情,一定要提前告诉我,知道吗?”
“知道,一定会的!”
她答应地清脆响亮,真诚爽快。
“早些休息。”
京墨走后,漪华唤了蓝莓替她备水沐浴,坐在浴桶里的她拿着四月雪仔细端详,脑海里蹦出个想法:我在这里洗澡,京墨不会能看得到吧?
这个不正经的念头吓得她差点把四月雪扔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情,漪华终于置身事外地看了一场热闹。
首先是南星仙人之死,他的死因不明,死法离奇,尤其是作案工具不明,人人皆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天帝特意请来了几位见多识广的老仙,秋凌老仙仔细检查一番,煞有介事地捋着一大把白胡子叹道:“非人为也,像是遭了天谴啊!”
天帝脸色一白,南星仙人的死就这样不了了之。
另外便是苍耳仙君府上的仙侍之死,他的死因也没有查到,反而被顺藤摸瓜牵扯出了另外一件震惊九重天的大事。
一向正直冷漠的苍耳仙君与蝉衣仙官私相授受,两人抵死不认,在逍遥殿里大喊冤枉,然事发之时被人当面撞破,证据确凿,任何狡辩都是无能无力的。
天帝大怒,将苍耳从仙君被贬为仙官,收回领兵之权,暂由忍冬仙君掌管兵事。
蝉衣更惨一些,天帝下令将其贬为凡人,历经一世凡人之苦后,回天庭领受仙侍之位。
声晚仙官听闻此事后,在逍遥殿前面不依不饶地跪了三天三夜,额头磕出了血,为蝉衣说尽了好话。
天帝嫌她跪着碍事,只好下令免了蝉衣的凡人劫难,只贬黜她为仙侍。
在一个相对偏僻的后阁外,蝉衣拉着声晚的手泣不成声:“我跟苍耳仙官真的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就……,我真的是冤枉的,不知道是哪个黑了心的要害我!”
“蝉衣姐姐,别人不信你,我信你。”
声晚一脸真挚。
“声晚,从前对我好的人那么多,现在……现在只有你肯为我说话,姐姐没有白疼你。”
声晚好言抚慰道:“姐姐说哪里话,我在天庭孤苦伶仃的,你就是我亲姐姐,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
说到这里,蝉衣忽然有些担心,连忙叮嘱道:“我被人陷害都沦落至此,忍冬仙君一直喜欢你,除非他向陛下提出娶你,否则你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天规无情,对咱们女人更无情。”
“姐姐说的,妹妹一定谨记在心,绝不会犯了糊涂。”
声晚感动道。
俩人感情充沛地说完,声晚目送着蝉衣离去后,转身看见柱子后面站着一个华丽的身影,走过去躬身行礼。
她眯着眼睛望向她,“钟罢余音声声晚,不知乡思落谁家。
这句诗怎么样?”
她顿时脸色苍白,强作镇定:“声晚才疏学浅,不明白太子妃的话。”
“不必紧张,”
漪华巧笑嫣然,“九重天上不在乎姓氏,但凡间却在乎得很,我叫项漪华,你大概也没忘记自己叫余声晚吧!”
漪华回到蓝田阁后,爽快地喝了口茶,畅快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蓝莓一脸怀疑地看着她问道:“公主,您一直忌惮苍耳仙君,不对,苍耳仙官手里的兵权,这事不是您干的?”
“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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