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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知道您是否介意?”
沈辞笑着嗔了景琢一眼,饱满的唇瓣轻启。
“两位妹妹如此美貌动人,我自是不介意的。
我家大人方才不过是说些玩笑话罢了。”
景琢闻言,眉心一拧。
她就这么想他收下别的女子?她竟然没有半分吃醋?
一时,心中有一股烦躁涌上心头,他道:“确实,方才本官不过玩笑罢了,她不过一个卑贱的侍妾罢了,有何资格决定本官的事。”
沈辞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才会说出如此刺耳难听的话,不过细细想来,他向来都是这般阴晴不定的性子,于是也见怪不怪了,她瞥开了视线,自顾自的饮酒用膳。
而景琢见她这般毫不在意的态度,索性也不再瞧她,接过了凑上来的美人递过来的酒盏,姿态矜贵的饮下。
……
待到接风宴结束,已是夜半。
沈辞进了嘉州官员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厢房,由着海棠服侍着沐浴过后,她单手缓缓绞干了濡湿的青丝。
近日在船上周折劳顿,她有些疲惫,于是轻声道:“海棠,安置吧。”
海棠却仍旧在屋中没有退下去。
“姑娘,要不等等殿下回来?”
沈辞自然没忘记方才他方才在宴上是如何羞辱她的,冷呵一声。
“等他做甚?如此良辰美景,他此刻说不定正醉于那两个美人的温柔乡当中呢?”
海棠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安静地退下了。
……
另一处烛火明亮,华贵典雅的屋内
“大人。”
景琢单手支颐,低眸,似在凝思着些什么。
听见这声唤,他缓缓抬起那双漆黑的凤眸,映入他眼帘的却是韩靖。
“你来做什么?”
韩靖自然知晓主子此刻不悦,只是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殿下,属下来问,刘大人送来的两个舞姬该如何安置?”
景琢凝眉看着他。
“你说呢?”
韩靖眉眼疑惑,却听见清冽如冰的嗓音传来。
“自然是将她们打发到偏僻的院子里,眼不见为净。”
韩靖低声应是。
韩靖偷偷瞥了主子一眼,见主子手握那本书卷,此刻却仍旧是方才那页。
他道:“殿下,天色已晚,不如早些安置了?”
景琢目光温凉的瞥了他一眼,淡声发问:“她可有派人来请?”
她?
韩靖自然知晓主子是在说谁,他回想起了厢房中已经熄灭了三刻的烛火,道:“没有,夫人已经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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