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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唯笑着说:“我要是瘸了就让七叔把你也打断腿。”
“哼,最毒妇人心。”
这是她二十四小时内第二次听这句话,几乎要产生自我怀疑。
“还要多久能好?”
提问的人是陆慎。
施钟南谨慎回答,“可能还需要慢慢静养。”
“多长时间?”
“可能……可能一个月左右吧。”
阮唯靠着方枕咯咯笑出声,“又不是拿枪逼你交待,你干嘛紧张成这样。”
“我我我我天生就结巴。”
这一回连苏楠都笑起来。
阮唯偷偷观察陆慎,他端着咖啡,嘴角上扬,显然心情愉悦。
她又得出结论,原来只要他在场,一切都好说。
回想昨夜惊魂,与他现在根本是两个人。
他擅长变脸,或者内心扭曲,谁知道呢?谁又愿意去猜?
大家各有目的,尽心做戏,至于你内心多少故事,抱歉,没时间多听。
她瞥见陆慎的手机屏幕闪烁,他望一眼,当即皱眉,随口说:“我出去接电话。”
出门时还不忘带上门。
施钟南提醒她,“男人一般这个样子就是外面有人啦,阮小姐你要小心一点。”
“听起来施医生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常在河边走,小心驶得万年船。”
阮唯却说:“我倒希望他真是‘有人’,可以多花时间在别人身上。”
“就这么不留情?”
“就这么不留情。”
施钟南继续哼哼说:“没想到陆先生居然被你嫌弃,冒昧问一句,到底是为什么?我看陆先生就很好。”
“那你嫁给他。”
施钟南被噎在半道,停了停居然同意,“我倒是想,就怕陆先生没兴趣。”
吓得苏楠手一抖,赶忙出声,“施医生,话不能乱讲。”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嘛。”
五分钟过去,陆慎的电话终于讲完,最后一句叮嘱是“不能让他这么快醒过来,你是主治医生,你想办法。”
至于想什么办法,如何实施,不在他考虑范围内,老板只管结果,不听过程。
推开门,阮唯的绷带已经换好,正眼角弯弯对他笑。
前一刻烦扰瞬间散去,他走近来说:“天气好,我推你去海边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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