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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只有后厅右边那个锁起来的房间了。
盖格的一串钥匙里有一把同这间屋门的锁正好相配。
这间屋子使我很感兴趣,但是盖格并没有藏在这里。
我所以对这间屋感兴趣是因为它同盖格的卧室截然相反。
这是一间陈设非常简单的男性的卧室:光洁发亮的地板上铺着几块印第安民族图案的地毯,两张直背椅子,一张带木纹的深色写字台,写字台上摆着一套男人用的化妆用具,两只一尺高的铜烛台上插着黑色蜡烛。
一张很窄的硬床铺着棕色印花床单。
屋子给人以冷森森的感觉。
我把门重新锁起来,用手帕揩拭了一下门把手,回到外间屋子图腾柱旁边。
我跪在地上,歪着头仔细观察从地毯到大门的这一段。
我想我看到了两条平行的小槽,就像脚后跟拖过的痕迹似的。
不管这件事是谁干的,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死者的尸体要比破碎的心沉重得多。
这件事不是警察干的。
如果是警察,他们又要用绳子丈量,又要照相,又要用粉末显示指纹,再加上一人嘴里叼着一支五分镍币的雪茄。
这时正忙得不可开交,一定还留在这里没有走呢。
这件事也不是杀害盖格的凶手干的。
这个人走得太匆忙了。
他一定看到了卡门&iddot;斯特恩乌德。
他拿不准卡门昏迷的程度,是否一定认不出他来。
凶手这时一定正在逃向远处某个地方的路上。
我猜不出来这个答案,但是既然有人不只想把盖格谋杀,而且蓄意要移尸灭迹,我也乐得让他这样去做。
这至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把情况摸一摸,看能否报案时不把卡门&iddot;斯特恩乌德捎连进去。
我把街门锁上,发动汽车,开回家去。
我洗了一个淋浴,换上干衣服,吃了一顿过时的晚饭。
吃完饭以后,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喝加上热水的威士忌,一边捉摸盖格的皮本子里的密码。
我能有把握的只有一点:这另一个人名住址表,很可能是他的一些顾客。
全部名字有近百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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