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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这朝中的墙头草也没有几人,那她便放心了。
相比于宋时锦的云淡风轻,宋温言的脸色倒是越来越差。
蠢货,都是一群蠢货。
他的眸子中像是淬了毒,恶狠狠地盯着宋时锦,充满恨意。
高座上的女子唇角笑意扩大,似乎并未将他的恶意放在心上。
宋温言握紧拳头,压下心底的愤怒微微敛眸。
是他小瞧了宋时锦。
他没想到在这种情景下宋时锦依旧镇定自若,甚至将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了他。
况且漆应根本就不是他的人,如今却跳出来拥护他,很难不怀疑是宋时锦搞的鬼。
此番境地,他本应该低调行事,藏得越后反而对他越有利,更能落得个好名声,可偏偏宋时锦将矛头对准了他,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对于宋时锦抛出的问题,看似在询问他,实则结果早已定下。
以他俩先前的关系,他自是不可能在明面上趁人之危,定是要推辞的。
他刚想着推脱,漆应却跳了出来,又将他摆在了明面上。
更可气的是,由于漆应的带头,他的人也陆陆续续站了出来。
真是一群蠢货。
原本傅霖败露,宋时锦明里暗里处置了不少人,好在他藏在暗处,因此他的部分势力并未受到影响。
可如今这么一闹,那些人竟主动跳了出来,怎能让他不气?
更何况这些人的举动并未给他带来任何益处,反而会叫人猜测他早已有了不臣之心。
若是已经到了这般境地,他真的还需要瞻前顾后吗?
何不......
正在他犹豫时,就见偏后侧的穆阳站了出来,他转过身,面向下首的众位大臣,声音铿锵有力:“本官以为,皇上在位期间政绩显著,并无大过,有此上位者,实乃北昭之幸,诸位又是安得什么心?北昭的江山岂能轻易易主?”
听及此,漆应暗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还好、还好。
他本是皇上的人,昨日在收到皇上的密信时,是皇上让他在朝堂上举荐宁王为皇,他虽然十分诧异,可却还是照办了。
从千家镇出来的人,又怎能不念着皇上的好呢?
年少时的一场追杀让他逃到了千家镇,遇到了求生的机会,甚至走到如今封官加爵这一步。
皇上对他来说,实有再造之恩,就算是豁出性命,也得保皇上周全。
只是今日之事确实在他意料之外,虽有传言传出,可他还是震惊于皇上的女子身份。
但惊异只有一瞬,他从未质疑过皇上的能力,因为,性别在他眼里根本就不重要。
能者居上,他们的皇上不比任何男子差,有了皇上,也确实是北昭之幸。
如今,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也相信,只要破此困局,皇上先前的目标与期望一定会实现。
今日,是一个机会。
漆应目光灼灼地看向上座的宋时锦,女子面色如常,对于百官的质疑,从始至终她都游刃有余,毫不畏惧,只是在穆阳站出来时,眸子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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