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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咿喘得有些重,手指隐约碰到什么,可能是对面人的手臂,也可能是他的腰或者腿。
模糊间,她听到他闷哼了下,呼吸潮湿,热热地拂过她的脸颊。
“怎么了?”
秦咿压着嗓子,哑声问,“是不是碰到你之前受伤的地方?”
梁柯也的下巴原本抵在秦咿头顶,这会儿,他故意低下来,用鼻尖蹭着秦咿的耳垂和脖颈,动作软得要命,也暧昧得磨人。
“别怕,”
他声音也哑了点,“伤口愈合得很好,早就不疼了。”
“那为什么,”
秦咿无意识地吞咽了下,“你看上去还那么难……”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将字音咬住,不说了。
梁柯也埋在秦咿肩膀那儿,指腹贴着她背,沿她脊骨一寸一寸地摸上去,明知故问似的:“是啊,我到底为什么那么难受呢?”
吃饭时他们喝过同一款清酒,绵柔的滋味沁在彼此的呼吸里,叫周遭的一切都软得具不成形状。
秦咿头晕脑胀,脱口说了句:“涂映在呢,今天不能……
“不能做……”
梁柯也微愣了下,接着,又笑起来,本能地将她抱紧。
“刚说完要追我,还没追到呢,”
他轻笑,声音透着股纵容宠溺的劲儿,烧着耳朵,“这么快就想做坏事?”
秦咿脸红,脖子也红,膝盖软得发颤,几乎站不住,还要留意着卧室的动静。
最晕晕沉沉的那个时候,她听见梁柯也又说:“是想我了吗?”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故意在她耳边喘了声,追问着,也逼问着:“是不是很想我?”
想他么——
秦咿眨了下眼睛。
这个问题就像一根细小而锋利的刺,挑破新结的痂,戳着她伤口里鲜红的软肉。
“想你啊,怎么会不想你呢。”
她睫毛轻颤,有些湿,黑暗犹如绝妙的遮掩,让她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从你被救护车带走,从我再不能找到你的那一刻——每分每秒,日日夜夜,我都在想——”
“如果我没那么倔,如果早一点坦然承认我是喜欢你的,”
呼吸发抖,她每说一个字都伴着哽咽,“你承受的委屈和伤害,是不是就会少一点?”
看见她快要哭,梁柯也呼吸滞了下,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握住,滋味酸涩。
秦咿忍不住抬手去勾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贴近他怀里,喃喃:“梁柯也,我想你。”
顿了顿,声音更轻一点,“我喜欢你。”
“你受伤的时候,我也疼。
因为,除了你,再没别人进我心里过。”
她说情话的声音实在动人,梁柯也喉结滑动了下,指节抵在秦咿下颚那儿,蹭着她的皮肤,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
时间好像凝固了,只有两人的呼吸在空气里轻缓铺展。
秦咿眼尾薄红,抬眸看他,“那位姓刘的律师有将我的话转达给你吗?是因为那句话,你才回来的吗?”
出乎预料的,梁柯也摇了摇头。
秦咿一顿,“他,他没有告诉你吗?怎么……”
梁柯也的手掌搭在她腰后那儿,将她抱紧,也给她支撑,低声说:“刘律师有向我转达,但我不是因为那句话才回来的。”
秦咿反应有些钝,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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