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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雪上空留马行处（第3页）

遂与她飞行了不知多远，在一处茶寮停下。

据她讲，这所茶寮里面的伙计老板，都是由精物所化。

虽不是人，但却和善热情。

如今，也已习惯了人的生活方式。

要了壶茶，在一间安雅的房中落了座。

若素先为我添了杯香茗，那一双手纤细洁白，不染尘埃。

她轻轻提起茶壶，茶壶上也泛了光。

壶口汩汩冒着茶水，经她一斟，似二月的春水动了情，茶香缭绕，沁人心脾。

我端起一杯，礼貌的微抿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过舌尖，别有滋味。

若素自己也呷了一口，后轻轻放下。

我看了看她：“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吗？”

她酝酿片刻，回道：“本是想直接带你回佛合山的。”

我一惊，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佛合山与我唯一的联系就是六耳，他现在走了，没必要再徒生事端。

若素倾身，颇为不解：“为什么不可能？你是下一任妖王，不论愿不愿意，都必须回去。”

“我不想做什么妖王。”

丝毫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出了自己的选择。

“这可是大王钦定的，顾姑娘，除了你，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这是死令。

你、我、众妖都必须服从。”

“我若是不服从呢？”

从容地反问一句，语气平静无波，听在耳里，莫名有些敬酒不吃的挑衅。

“这……”

若素一时语塞。

我笑了笑：“你既为司法，便该备有万全之策。

依我看，你们还是重新选一个罢。

总归我一介凡人，和你们不是一路。”

若素有些哭笑不得，她摇头无奈道：“你当真以为，你还是个凡人吗？”

我一怔，略带木然。

又闻她轻叹一声：“看来大王对你隐瞒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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