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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当然没有。
&rdo;他的声音好像从远方传来,眼睛也显得很遥远。
他的嘴唇张得只能容纳香烟的大小。
他纹丝不动。
我说:&ldo;电话局有一整个房间的电话簿,全国的都有,我去查过你的。
&rdo;
&ldo;在克城闹市区的一幢办公大楼里有间套房,&rdo;我说,&ldo;现在却沦落到这个地步‐‐在一个海边小城偷偷摸摸地营业。
你一定想过要改名换姓‐‐不过为了保住执照你没办法。
这桩买卖总得有人主使,医生。
克劳森是无赖,希克斯是笨蛋,奥林&iddot;奎斯特是专打歪主意的浑球,不过可以利用他们。
你不能直接联系斯蒂尔格雷夫,要不你连活到下一次刷牙都有问题。
你得借助卒子‐‐死不足惜的卒子。
怎么样,开始有点意思了吧?&rdo;
他淡淡一笑,叹了口气往后靠到椅背上。
&ldo;第四种假设,马洛先生,&rdo;他几近耳语道,&ldo;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白痴。
&rdo;
我咧嘴笑笑,摸根火柴点上那根粗壮的埃及烟。
&ldo;更何况,&rdo;我说,&ldo;奥林的妹妹打电话告诉我,说他在你这里。
我的很多话分开来看好像说服力都不够强,这我承认,不过合起来好像箭头全指向你。
&rdo;我悠闲地吞云吐雾。
他盯着我,他的脸好像在摇晃,变得模糊起来,移向远处又移回来。
我觉得胸口一阵紧缩,我的脑子开始慢得像乌龟赛跑。
&ldo;这是怎么回事?&rdo;我听到我自己咕哝道。
我把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想撑着站起来。
&ldo;我很傻,是不是?&rdo;我说,香烟还在嘴里,我还在吸。
傻字不足以形容,得发明个新词才行。
我离开椅子,两脚像陷在两桶水泥里。
我说话时,声音好像是透过棉花传出去的。
我放开扶手,伸手想拿下烟,一连几次都没抓到,然后才勉强碰到。
摸起来不像香烟,像大象的后腿,趾甲尖利,刺进我的手。
我摆摆手,大象移开它的腿。
我的眼前有个模糊但非常高的人形在晃,一头驴子踢到我的胸部,我坐倒在地板上。
&ldo;一点点氰化钾,&rdo;一个声音仿佛从在越洋电话里传来,&ldo;不会致命,连危险都谈不上,只是让他放松一下……&rdo;
我想从地板上站起来。
你什么时候也可以试试,不过得先找人把地板钉牢才行。
我底下的这块一个劲地绕圈子,一会儿之后才稍稍稳住。
我选好四十五度角的方向站定后,开始朝一个目标迈进。
地平线上有个东西看起来有可能是拿破仑的陵墓,这个目标就行,我朝那里走。
我的心跳又急又重,肺部发生严重故障,就像踢完一场惊心动魄的足球以后,你觉得你的呼吸永远不会回来。
永远,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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