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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将拳头捏得嘎嘣响,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两个字气愤道:“他敢!”
加气愤地道:“姬蘅多么冰清玉洁蕙质兰心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不胜收啊,一个男人,喜欢上姬蘅这样的美人居然还能说是难言之隐,”
他露出森森的白牙:“他就不配被称为一个男人!”
燕池悟一届粗人,居然能一口气连说出五个文雅的成语令凤九感到十分的惊诧,考虑到姬蘅在他心中举世匹的地位,她原本要再张口半道又将话拉了回来,默默言把头上顶的半焦树叶扶了扶,又扶了扶。
瞧着她这个欲言又止的模样,燕池悟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老子其实晓得你是怎么想的,你们妇道人家看上一个男人,一向觉得只有自己才合适这个男人,其他人都是过眼浮云。”
他诚心诚意地道:“你觉得冰块脸看不上姬蘅,老子也是可以理解,想当年老子也曾经觉得姬蘅看不上冰块脸的。”
他惨然地叹一口长气:“可他们独处了一天两夜,设身处地一想,嗳,老子其实不愿意想的,多少怨偶就是要么掉进悬崖要么流落荒岛日久独处出情来。”
他颓然地又叹一口气:“退一万步,冰块脸要是果真对姬蘅没意思,何必娶她,你们天族还有哪个有能耐拿这个婚事相**到他的头上去不成?”
说完这一席话,将凤九伤得落寞垂了眼,回头来微一揣摩整套话的含义,自己也伤得不轻,哑口言地忍着袭上心头的阵阵心痛怅然若失地坐在地上。
凤九觉得小燕一席话说得有道理,落寞地扶着叶子沉吟了片刻,想起一事来又偏头去问燕池悟:“可我晓得,”
她咳了一声:“我听说那回他们一同被困在那个什么莲花境,分手时姬蘅问东华讨要一头两人同觅得的小灵狐来养,他不是没有应她么,若他果真很看承姬蘅就不该这么小气,这桩事有些……”
燕池悟打断她的话:“你懂什么,这是一种计策!”
又循循善诱地向她:“就好比你中意冰块脸,一定设法和他有所交集,那我问你,自然的办法是甚么?”
不等她回答,已斩钉截铁地自问自答:“是借!
你借他的看一看可见他一面,还他的又可见一面,有借有还一来二往地就慢慢熟了,一旦熟了什么事不好办?东华他不将你说的那头灵狐让给姬蘅养,也是这个道理,依你的形容,姬蘅既然这样喜爱那头灵狐,以后为了探看它必然常去他的太晨宫,这样,不就给了他很多机会?”
他皱着眉真心实意地一阵惆怅,又一阵叹息:“冰块脸这个人,机心很重啊!”
凤九往深处一想,恍然又一次地觉得燕池悟说得很对。
细一回忆,当时虽然不觉得,其实姬蘅进太晨宫后东华对她着实很不同。
她那时是不晓得他二人还有白水山共患难一事,记忆仍停留在符禹山头东华直拒姬蘅,是以平日相处中并未仔细留心二人之间有什么非同寻常。
如今想来,原来是她没有看出深处的道理。
三百年前,太晨宫中的姬蘅是一个十分上进的少女,凤九记得,当她伴在东华脚边随他在芬陀利池旁钓鱼养神时,时常会遇到姬蘅捏着一本泛黄的古跑来请教,此处该做何解,有什么典故,东华也愿意指点她一二。
从她的眼里看出去,彼时二人并没有什么逾矩之处,但姬蘅的上进着实激励了她,东华偶尔会将自己刚校注完没来得及派人送去西天还给佛祖的一混沌重生君临异界23488些佛经借给姬蘅看。
东华很优待她。
七月夏日虚闲,这一天,元极宫的连宋君拿了个小卷轴施施然来找东华帝君,顾左右言他半日,迂回道出近日成玉元君做生辰,欣闻近日她爱上收集短刀,自己就绘了个图,来托东华给她做个格外与众不同的。
这个与众不同,需这把短刀它在近身搏斗时是把短刀,远距离搏斗又是把长剑,实力较对方悬殊太大时能生出暗器打出一些银针之流致人立仆,当打猎时又能将它简单一组合成为一把铁弓,除此外,进厨房切菜时还能将它改造成一把菜刀。
连宋君风度翩翩地摇着扇子,其实打的是这样的算盘:如此,成玉带着它一件就相当于带了短刀长剑暗器铁弓菜刀林总五件,且什么时候都能派上用场,有这样的好处,她自然要将它日日贴身地带在身边。
并且,连宋还细心地考虑到,这个东西绝不能使上法术来造,必须用一种自然的奇工做成才显得奇,送给成玉才能代表他连三殿下绝世双的这份心意。
但连三殿下的问题在于他虽然常做神器,一向擅长的却是以法力打造钟鼎一类的伏妖大器,打一个如此精巧的小短刀就有些犯愁。
他想来想去,觉得要徒手做出这种变态的东西只能找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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