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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帝君并不回答,只是挑了挑眉,她傻了一会儿,将脸扭向一边一脸克制:"
你别挑眉,你一挑眉我就有点儿,就有点儿……"
帝君好奇地继续挑眉:"
就有点儿什么?"
她脸颊绯红,憋了好久才憋出来:"
忍……忍不住想亲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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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帝君靠过来,声音低沉道:"
给你亲。
"
连宋君其人其实并非一个正直仙者,时常做亏心事,但因连宋君从未觉得这些亏心事有什么,因而鲜有良心不安的时候,拿连宋君自个儿的话说,此乃他的一种从容风度,拿连宋君心仪的成玉元君的话说,彪悍的混账不需要解释。
彪悍的混账连宋君,今日却因良心不安,而略有惆怅和忧郁。
说起连宋君的惆怅和忧郁,不得不提及东华帝君。
帝君三人自阿兰若之梦出来后,比翼鸟中有眼色的仙仆们不及吩咐,已鞍前马后为三位收拾好三处就近的卧间。
帝君抱着凤九随意入了其中一间,连宋君知情知趣,正要招呼仙仆们不用入内随侍了,却见已然入内的帝君突然又出现在门口:“你进来一下。”
连宋君有些懵懂,他刻意做出这么个时机,令他二人同处一室说些小话联一联情谊,劫后余生嘛,正是诉衷情的好时候,美人这种时刻是脆弱,稍许温存即可拿下,这种拿美人的关键时刻,他招自己进去做什么?
连宋君懵懵懂懂进了屋,瞧着和衣躺在床上的美人凤九,愣了一愣道:
“你在她身上使昏睡诀做什么,我看你们出来后她已有些要醒来的征兆,你担忧她希望她多睡一睡养养精神,我可以理解,但其实睡多了也不大好……”
帝君边用一双黑丝带扎紧袖口边道:“帮我守一守她,我回来前别让她醒过来。”
连宋君瞧着他扎紧的袖口道:“你这不是炼丹的装束吗?”
关怀道,“难不成凤九她其实染了什么重症?”
帝君深深看了他一眼:“再咒一句小白身染重症小心我把你打得身染重症。”
连宋君凑过来仔细瞧了瞧凤九面色:“那你为何……”
帝君叹息道:“她不想见我,所以阿兰若之梦里同她在一起时我都是假借息泽的身份,但她醒来想起这桩事必定难办,你送过来的老君那瓶丹,此时算是派上了用场。”
连宋大惊:“你打算喂了她那丹药令她忘记阿兰若梦里的事?”
东华理了理袖口,淡淡道:“我并不想她将那些事忘了,所以须重炼那瓶丹药,改一改它的功用,将她那些记忆重写一遍,尤其我瞒她那些。”
连宋木呆呆道:“这就是你想出的法子?”
他这种情圣决计想不出如此粗暴直接的法子,一时震惊得言以对,好半晌方回过神来道:“虽然同她坦白有些冒险,但候她醒来你老老实实坦白求她宽恕才是治本之法,你这样,若她终有一日晓得真相岂不是加难办?你多想想。”
帝君抬手揉了揉额角:“我召了天命石,天命石说我们缘薄,经不得太多折腾。
小白她在我的事情上……一向有些纠结,此时若让她想起我在阿兰若之梦里瞒了她,后头不晓得会闹出什么来,唯独这件事我不敢冒险,思来想去还是此法好。”
连宋长叹道:“早知如此,那个梦里你就不该扮息泽哄她。”
又调侃道,“瞧着她同你扮的息泽亲近起来你就没有横生醋意?”
东华皱眉而莫名道:“为何我要生出醋意,不过假借了息泽一个身份罢了,我还是我,她再次爱上我难道不是因为她此生非我不可吗?”
连宋干笑道:“你说得是。”
帝君话罢利落出门,徒留连宋君坐在床边叹息,要紧时刻太过瞻前顾后说不准误了大事,直来直往确然是帝君的作风,不过他今次这个决断,连宋心中却隐约有些担忧。
诓骗小狐狸之事,如今他也算半个帮凶。
连宋君往床上忧郁一看,复又惆怅一叹。
小狐狸纯真和善,诓她其实有些下不了手。
但不诓帝君就会对他下手,下的必定还是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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