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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郭朋和自若,郭朋开车过去的。”
“为人父母,出了这种突发事件,把孩子安置在爷爷奶奶家才是人之常情,为什么要带孩子一起去,他当年只有八岁吧。”
季暝秋声音淡淡的,问完问题就这么看着人,眼神也淡淡的。
陆琴在心里一拍大腿,想起来了:对啊,在郭朋家录口供的时候,郭朋说他夫妻俩接到电话之后,是把孩子放奶奶家了。
高琪不知道自己的供词和郭朋的出现了偏差,但她没再把话说死:“也可能是我记错了,那天太乱了……”
这很奇怪,高琪如果想把儿子摘干净,应该下意识让他远离案发现场才对。
她欲盖弥彰的找补怎么听都不对,但案件终归是要看客观证据。
四年了,证据很难找。
陆琴说:“你往这个方向想想,会不会是你或者自若,在火灾现场无意看到了什么事情,后来才会被针对?”
高琪很明显地愣了,她好像从来没这么想过,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摇头说:“不觉得有什么。”
“但我们有证据表明,尤其是你的父亲,极有可能是死于他杀……”
高琪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现在还没拿她当犯人审,她没被控制自由,两步冲到陆琴面前:“你说什么!”
情真意切至极。
没人答话。
片刻,高琪眼睛里沁出泪来,她声音打着颤:“难道……难道是我妈……”
她越发激动起来,片刻堆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间,越哭越伤心。
陆琴想去扶她,告诉她法医有推断,如果真的有凶手,身高大约是175-180之间。
季暝秋一把拉住她,无声地冲她摇了摇头。
他只是和陆琴静静地看高琪坐在地上哭。
她哭了五六分钟,才重新抬起头,抽抽噎噎地:“自若有病,当时,我想送他到市里看病,可是钱紧,我妈……我妈……怎么会想出这种主意……”
她怀疑自己母亲杀人骗保。
“是啊,”
季暝秋说,“如果真如你所想,这种方法,是谁教给她的呢?”
高琪坐在地上没起来,气息平稳了些许,接过陆琴递来的纸巾,好歹擦过眼泪鼻涕:“我妈本来是城里人,书香门第的,迫不得已才嫁给我爸,一直落脚在六龙村,她即便上了年纪,也跟普通村妇不一样。
这些事情,她不用人教。”
“偶像,”
陆琴小声在季暝秋耳边嘀咕,“下午查实的消息,当年的保险销售证明意外险是老太太自己要上的,而且还嘱咐过,暂时不要告诉闺女。”
“自若呢,现在在什么地方?”
季暝秋突然跳了个话题。
猝不及防的表情在高琪脸上一晃而过,她说:“他……他在住校。”
“在星启康复吗?”
季暝秋又问。
高琪惊了:“你要干什么!”
“别紧张,我是研究心理学的,我想看看他。”
这是季暝秋进屋以来语调最温柔的一句话。
陆琴却觉得自刚才到现在,这是让高琪最害怕的一句话。
高琪因为伪造身份信息,被暂时扣下了。
季暝秋从问询室出来的时候,陈添薪把同声打印出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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