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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kent又发来消息:[你昨天怎么不找我吃饭?昨天我还在晋城。
]
詹子延抱歉地回:[昨天有个学生给我带了吃的,吃太撑了,晚饭都没吃。
]
看来那两个空盒不是摆拍,是真的老老实实吃完了。
骆恺南对此十分满意,又装模作样地问:[你是老师?你学生不错啊,还给你带吃的。
]
詹子延毫无戒心:[嗯,但这个学生不算是正式学生,来旁听打杂的,我们关系也算不上很好。
]
骆恺南笑意慢慢敛起,冲他的背影龇了龇一口白牙。
关系不好?给你买饭还关系不好,共用一张饭卡还关系不好,抱你两回了还关系不好。
kent:[你嫌他烦吗?]
骆恺南盯着屏幕等消息,心想若是詹子延承认,就把对话截图发给骆老头看:你瞧,你学校里最有耐心的老师也搞不定我,嫌我烦呢,我劝你还是早日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接受你儿子选择的人生道路吧。
正这么想着,消息就来了:
jann:[没有,我觉得他很好。
今天第一次来听课,我以为他会趴在后面睡觉,没想到他一直睁眼听着。
不过他说他没听懂,可能是我讲得不够通俗明白,我打算一会儿等他午睡醒了,再给他单独讲一遍。
]
“……”
骆恺南握着手机,动作定格。
詹子延发出去后,等了一会儿,又重新审视了遍自己的话,觉得好像……说太多了。
kent或许只是随口问问,他却像倒豆子似地啰啰唆唆说了一大堆,会不会给对方添负担了?年轻人是不是不喜欢这种聊天方式?
他有些懊悔,正想撤回,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詹老师。”
詹子延倏然回头,正对上骆恺南近在咫尺的俊脸,下意识地摆出一副抗拒姿态,冷下脸问:“什么事?你不是午睡了吗?”
骆恺南一手扶着他的椅背,一手撑着他的办公桌,上身压得很低,几乎与他平视,黑眸深邃:“我睡不着,刚在脑子里回想你上课的内容,大致想明白了。
你教得不错,我这种理科脑都能领会。”
詹子延面露诧异。
骆恺南不仅会课后反思,还反思了两次!
教书四年,头一回碰到这么认真的学生。
“那就好。”
他颔首,“其实学什么都不要紧,哲学无关文理,本质上是人理解人、人认识人的理性活动,是对世界基本和普遍之问题研究的学科,是关于世界观的理论体系。
也就是说,我们所有的人类活动,都与哲学息息相关。”
又来了。
骆恺南一个字没跟上,就听不懂他在念叨什么了:“所有吗?谈恋爱也需要谈哲学?”
詹子延张了张嘴,突然想起沈皓与他分手的原因,便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观点:“学术与现实终究是有区别的,如果与对象整天聊这些,可能会让人觉得无趣。
不过我始终认为,多读书,能够更好地感受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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