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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等他们有所动作,黎宴拿着一道传位诏书强势登基,力排众议,亲手砍了两位大臣才勉强压下了反对质疑之声。
一时间整个盛安城人心惶惶,传言四起,都在痛骂着黎宴的暴君行径。
周边小国见状想分一杯羹,趁着东玄朝局不稳便伺机攻打。
年仅十五的黎宴率军亲征,刚离开盛安,六皇子便自缢在家。
而六皇子通敌叛国,拉党结私的罪证早已被整理好,交由大理寺处置。
但其真假未知。
黎宴大胜归来,改年号为永朔,他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快速稳固了朝局,并册封柳贵妃为太后,居住寿康宫。
其生母,仍旧无任何封号。
可太后她内心惶恐,她惧怕黎宴,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黎宴害死的,这是她亲眼所见。
念及六年的养育之情,她买通了太医院,硬生生压下了这则消息,可她还是恨他,恨他为何那般狠毒。
自己的儿子待他极好,时时刻刻都记挂着他,可他为了皇位,对,没错,肯定是为了皇位。
为了皇位,他竟然残忍的毒死了她的儿子。
他既然能害自己儿子,那其他皇子之死也必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毕竟,他为了皇位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当年的情谊早已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无限的悔恨。
“况且,黎宴的生母林挽歌并没有死。”
太后越说越激动,甚至想伸手拉住宋时锦的胳膊,“他瞒过了所有人,到后来哀家才发现,他竟然将自己生母囚禁了起来,如此的狠心。”
宋时锦侧身躲开她的触碰,见状,太后也不恼,只是自顾自说道:“是哀家看走了眼,像他这种连自己生母都能够囚禁折磨的人还指望他能够有什么良心?”
她向前走几步与宋时锦错开背对着她,拂袖冷笑:“早知今日,哀家当时就应该揭发他,告知先帝,我儿去世的真相,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幅境地,总归是哀家心软了。”
“可他,黎宴!”
太后猛地转身,发髻凤钗上垂下的莲花坠摇摇晃晃。
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怒气:“他不念哀家多年的养育之恩,处处为难哀家,甚至想置哀家于死地,你说他还算是个人吗?”
宋时锦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平淡地看着她,神色未发生任何变化。
虽然有一瞬的震撼,但她不会因为外人的言语而干扰到自己的判断,太过于急躁鲁莽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落入旁人的圈套。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相信黎宴,相信他不会做出这般背德狠毒之事,但她需要他亲口解释给自己听。
相反,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她更在意的是,宫中的人是否都是这般想他?
是否都认为他是一个谋朝篡位、大逆不道、残害手足之人?
宋时锦不敢深想,若真是这样,那阿宴这么多年来得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这就是他在自己面前毫无安全感的原因吗?
一个人撑起这偌大的东玄,勤勤恳恳,孳孳不倦,可却没有人能够理解。
旁人都在惧他、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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