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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宴似笑非笑,他伸出手,玄衣卫有眼色地递上一把剑放于他掌心。
接过剑后,他直接手起刀落砍掉了刀疤脸的几根手指头,力道与方向掌握的极好,溅出来的血液并未沾染到他的身上。
“忘了你是哪根手指指的阿时,就只能全砍了,反正留着也无甚用处。”
黎宴的声音伴随着刀疤脸的阵阵惨叫声更显得阴沉诡谲,微微上扬的尾调又让整间房间中充满了窒息感。
“还有呢?”
黎宴移开脚,上下打量着刀疤脸,似是在想下一步的动作。
手上的剧痛让刀疤脸坐起了身,用完好的手掌按压着几处断指的位置,以试图减缓痛苦。
他瞧着黎宴蹲了下来,顾不得手上伤口,双脚朝前蹬着,惊恐的往后退,直至后背抵住了墙边,“不、不要......”
脸上的惊恐溢于言表。
可不如他愿,黎宴深沉莫测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哦,对了,你当时还挺能说的。”
刀疤脸疯狂摇头,由于强烈的疼痛感使得额头被汗水浸湿,嘴唇也在止不住的颤抖,想往后缩,却被玄衣卫紧紧按住。
“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你、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
手上的剧痛虽然刺激地他涕泗横流,说不出太过于完整的话,可求生地本能还是激发了他地潜能。
虽被压着,但他还是做出了鞠躬磕头的动作,想博出一条生路。
可黎宴却似是觉得无趣聒噪,丢下剑,站起身来后退两步道:“拔了他的舌头。”
刀疤脸还没来得及震惊,就被捏住下巴,突如其来地力道迫使他张大嘴巴,一阵剧痛过后,嘴巴里已然空空如也。
刀疤脸呜咽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粘稠的血液在口齿间积满,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脖颈的青筋由于疼痛而暴起,面颊一直抽动,眼神惊恐万分。
黎宴垂眸,还是不太满意,状似思索了一番,又道:“眼睛好像也没什么用处。”
玄衣卫很有默契的掏出匕首,眼疾手快地剜掉了刀疤脸的双眼,他还来不及反应,眼眶中的绞痛感便迅速扩散开来席卷至全身。
“啊……唔。”
剧烈的痛感,让没了舌头的刀疤脸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单个的音节表达着情绪,他用残破不全的手捂住眼睛,血水混着口水污渍在脸上流淌着。
随着玄衣卫松开禁锢着他的双手,没了力道的支撑,他再也忍不住抱着自己的脸满地打滚,痛哭哀嚎着,血水也随之淌了一地。
黎宴只是嫌弃的移到了另一边,似是碍了他的眼。
周歧皓他们早在黎宴进屋时便站了起来,三人挨着墙边不敢动弹,眼见着刀疤脸越来越被折磨地不成样子了,他们也越发慌乱,紧张地盯着黎宴他们的动作,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
见刀疤脸痛倒在地,周歧皓谨慎地看向黎宴,却不想与他来了个对视,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那一眼,让他汗毛直立,仿佛在说着,下一个就是你。
周歧皓握紧拳头,心下一横,反正横竖都是死,何不拼一下,万一成功了呢?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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