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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得很紧,甩都甩不开。
程挽月铆足劲儿掰他的手指,把自己弄出了一身汗。
过了一会儿,卿杭低声开口,“19年去的。”
那一年,她们全家人都在南京过春节。
“去干嘛?”
“跟导师一起去参加学术会议。”
“只是开会?”
“嗯。”
“你再说一遍。”
卿杭无奈地叹气,“也去了程遇舟家,给程叔和杨姨拜年。”
程挽月记得这件事,她是那年春节唯一没有见到卿杭的人,“为什么不等我回去就走了?”
“你不是去约会了么?”
“谁说我去约会了?”
“程叔说的。”
那天,卿杭在程家待了很长时间,以他的性格,春节这样家人团聚的节日,他不可能会留下吃饭。
他在等什么,又或者说期盼见到谁,包括敲门时的紧张,都在一分一秒过去的时间里逐渐泯灭。
他临走之前,程国安才提了一句:月月去约会了。
导师还有两天才返京,第二天和朋友去鸡鸣寺游玩,卿杭跟着一起,进去之后没多久就被挤散了,他听周围的人说,这里求姻缘和求平安很灵,他不可能给程挽月求姻缘,她也不需要这个。
喜欢上她不是一件难事,不喜欢才很难。
当初程挽月轻而易举地甩了卿杭,谁都不知道。
同样地,也没人知道卿杭在南京给程挽月求过平安。
“我没有去约会,我爸怎么乱说,我那天好像是去……哎呀我不记得了,反正不是约会。”
没做过的事,程挽月一点都不心虚,“卿杭,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复读之前的那几年在干什么吗?不准问别人,等我想告诉你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她话题转得太快,两件事一起说,卿杭就误以为她那几年是谈恋爱去了,这种事她做得出来。
他背过身,“我不想知道。”
程挽月问,“真的?”
他说,“至少在今天,我不想知道。”
“那你别后悔,”
程挽月去架子上翻零食,袋子里都是她喜欢吃的。
卿杭在烧水,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突然觉得刚才语气不好,她只要一不高兴,他就会下意识地反省自己哪里做错了,然后道歉。
“我……”
“卿杭!”
程挽月打断他的话,她慢吞吞地转过来,手里捏着一个塑料片,“难怪我说买套的时候你不说话,原来你早就买好了。”
卿杭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愣了几秒。
他无奈地解释,“不是买的,是……是路边发广告的人硬塞给我的。
下午从超市回来,在路口附近做宣传活动的还是周二那几个大学生,我让你别接,你非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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