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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便有可能是他,在背后,朝着那个白袍的身影伸出了魔爪。
一旦有了这样的认知,穆云轻便如何都淡定不下来了。
君子不立危墙。
这样的人在身边一日,都是祸患。
黄宏的神情却是明显一愣:“州牧大人也是西州渠县人吗?”
穆云轻低垂下眼,冒险一击后话开始往回收:“我也只是听说。”
“听说他是西州渠县人。”
“那日队长说起你是西州渠县人,我便想起了州牧大人。”
“州牧大人爱民如子,极令人钦佩。”
穆云轻嘴上掷地有声,心里却恶心得恨不得把午时吃的干粮一股脑全吐出来。
但她还没有忘记,这一场试探还并未结束,穆云轻目光清明,看向黄宏。
黄宏大点其头,脸上神情看不出丝毫异样,感慨道:“黄大人确实是个好官啊!”
“不过,青弟,看来你是要失望了。”
黄宏似是有些哭笑不得:“俺虽也是西州渠县人,不过,九岁那年便和俺阿娘离开了西州,在涿州定了居。”
“更何况,黄大人和俺阿娘是同辈人。
我出生时,他怕是都已经进京赶考,甚至做官了。”
穆云轻不知是不是自己眼力不够,还是真的草木皆兵,怀疑错了人。
可单看黄宏神情,倒并不似作伪,不知黄彻是西州渠县人,亦与黄彻没什么私交。
穆云轻低垂下眼睑,不再说话。
黄宏在一旁倒是说起了与阿娘定居涿州后的几件事来,穆云轻听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突然,穆云轻擦拭银枪的动作一凝,抬目朝不远处望去。
不远处,一身玄衣的男人手握横刀,五官轮廓深刻,眉眼锐利,此时正看着她,目光中隐隐透出几分审视。
穆云轻想到自己方才对黄宏的试探,心中有鬼,一时又拿不准此人是何时站到这里的,心里不由一慌。
此人一看便知并非池中物,亦不似军中之人。
她并不认识。
她面上神情不动,伸手碰了碰坐在自己身旁的黄宏,用眼神示意他立在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嘴上问道:“黄兄,此人是?”
黄宏顺着穆云轻的目光,也朝男人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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