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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乔婳没出事,他肯定二话不说直接走人了。
“你现在受伤需要静养,你就一个人睡比较好。”
乔婳看着贺临洲,原来他是担心碰到她的伤口吗?
她道,“这是打了石膏的,不会有事的,你上来吧,床上暖和一点。”
地板确实是硬,贺临洲最后还是将枕头拿起来,乔婳像是蚕蛹一样朝旁边挪了挪,把左边的位置给贺临洲空出来一些。
但位置依旧只有那么一点,贺临洲上来,也只能侧躺着。
乔婳平躺着,扭头看见贺临洲是背对着自己的。
但即便如此,她好像也从来没离贺临洲这么近过。
两人在南城公馆,每晚上亲密过后,贺临洲都不会抱着她,床是两米的大床,所以最后两人像是隔着楚河汉界似的。
乔婳左手将被子朝男人身上盖了盖,脑袋轻轻地,朝男人这边偏了偏,差一点点就能碰到。
她闭上眼,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雪后松木的味道,混着一点烟草味,身上疼痛的感觉都淡了,困意来袭,很快便是女人均匀的呼吸声。
贺临洲不习惯医院的环境,他很讨厌医院,所以情绪很低。
女人的呼吸声很小,但在晚上声音像是会被放大一般,贺临洲便觉得好像越发烦躁。
他转身,然后就发现女人脸靠着自己这边,整个人像是靠在自己怀里。
乔婳睡着了,头发遮住半张擦脸,露出卷翘的睫毛和挺翘的鼻。
病房的灯关了,只有一点点月光可以勉强看清楚女人的脸。
贺临洲还记得那天醒来看到乔婳的时候自己有多惊讶,但紧接着的就是愤怒,从来都是他贺临洲主动要什么女人,但那是唯一一次,他喝多了,倒被女人趁虚而入。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没记忆,但确实是酒精几乎麻痹了神经,人有些不理智了。
他那天聚会完就上楼回自己房间休息,没注意到身后还跟着个人,一直到房间门口,一双手伸出来抓住他的衬衫下摆。
他转身就看见女人红石榴般的脸颊,浑身酒气,很明显也是喝多了。
他不太记得请女人跟他说了些什么,然后便是对方抓着他的衬衫,直接就吻了上来。
生涩的,毫无吻技可言,却偏偏有几分软和甜。
后面的事情也就那样了。
但贺临洲当时根本就不知道是乔婳,要知道主动亲他的是那个小结巴,他绝对不可能跟她有半点的关系。
他那天早上大发雷霆,把她贬低羞辱的一文不值,最后气冲冲就离开了。
但他没想到,乔婳还会再找到他,还逼着他跟她结婚。
贺临洲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乔婳就是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想要贺太太这个位置。
他丢的起那个人,但贺家啾恃洸丢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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