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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逐鹿之战已经结束了十五年了,而在逐鹿之战、烽烟遍地之时,谁还顾得上获悉什么堡名啊?”
程起陆向谷梁原表示认同道。
“不过话说回来,程太尉,这金泓水心堡内住的究竟是什么人家呀?竟然请得动当朝太尉前来参加喜宴。”
谷梁原佯装一无所知地询问程起陆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谷梁大将军,这金泓水心堡内所住的金泓水心百里家,乃是我们天朝皇后娘娘的本家;而今日这金泓水心堡内娶亲的,正是我们皇后娘娘的本家堂弟。”
程起陆如实告知于谷梁原道。
“噢,难怪呢!
难怪将太尉大人都请动了,原来是皇后的本家堂弟娶亲哪!”
谷梁原佯装恍然大悟道。
“哎,不对呀!
谷梁大将军,你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呢?没听说这金泓水心百里家与关外之人也有交情啊!”
程起陆也佯装如梦初醒般地询问谷梁原道,事实上他早就想向谷梁原提出这个问题了。
“瞧你这话说的,程太尉,我都不知道这是谁家,又怎么可能和这家有什么交情呢?”
谷梁原借故掩饰着回应道。
“那你来此有何贵干哪?谷梁大将军。”
程起陆步步紧逼地追问谷梁原道。
“我是来这福灵城内走访故友的,他老家就在这福灵城内,都是当年逐鹿战场上过命的兄弟。
只不过他命运不济,在逐鹿之战中负伤之后,又耽误了诊治时机,以致于伤好之后,也一瘸一拐地走不了太远的路了;所以我若想见到他,就只得跋山涉水,不远千里地亲自到关内,到他这福灵老家来走访他了。”
谷梁原信口编造着回答道。
然而,谷梁原虽是信口编造,但碰巧也有些事实依据。
毕竟他此行真正要见的俞音,最近也负过伤;伤好之后,偶尔也是一瘸一拐的,而且也走不了太远的路。
只不过,与谷梁原谎言中的那个莫须有的伤兵不同的是,俞音的这些伤后症状,都只是暂时的罢了。
“原来是这样啊!”
程起陆将信将疑地说道。
不得不说,自由习武、不通文墨、头脑死板的谷梁原,此时此刻应对突发情况时的表现,虽然不算突出,甚至于漏洞百出;但于不善变通的谷梁原而言,却也算得上是超常发挥、值得表扬了。
就这样,程起陆与谷梁原你一言我一语、东一耙子西一扫帚地聊了半晌;然而,彼此口风一个比一个紧的二人,却谁也没能从谁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虽然在一时半刻、一年半载之间,程起陆与谷梁原是难以惺惺相惜了;但此时此刻的二人,却也称得上是棋逢敌手,难分伯仲了。
就在旧雨重逢的谷梁原与程起陆进行不甚友好的交谈的同一时,最先从谷梁原身边离开的俞音与钟大煓,此刻已然走到了别馆院子的正中位置。
“俞音,我怎么莫名觉得你们故友之间的重逢,有些偷偷摸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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