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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能白用为何不白用（第4页）

他瞪着瑞凤眼张大嘴巴看着方勉勉，直到方勉勉细嚼慢咽吃了两个甜糕，才回过神来。

“小吟虽选择做了戏子，我却不认为他是下九流……”

在大尽朝，戏子的社会地位与娼妓差不多。

但即便声名鹊起的戏子，也是赶不上教坊司大丫鬟的地位。

即便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都喜欢看戏，却也都把戏子看成流娼一类。

水吟芍尽管有伶舟阙抬举，不过是日子过得好些、当面欺辱的人少些罢了。

方勉勉对伶舟阙有些失望，大概这人这两天是脑子瓦特了。

“在你眼里，我是这样不懂惜才，喜欢作践人？”

“不不不……”

伶舟阙摇摇头，虽不高兴，也勉强道：“要是能扶持小吟做了粉巷的老板，总比他做戏班班主好，毕竟去粉巷的人，没那么粗俗。”

水吟芍经营戏班，开心了不收钱，不开心了票价贵得无一人去看。

内城里的府邸请他唱堂会，他常的拒绝的，他就爱给百姓唱戏。

伶舟阙去看过一次，水吟芍在台上艳光四射、身段婉转，唱腔是真的动人。

可台下有糙汉子一直喊着荤话，惹得认真看戏的妇人孩子都离席了，一帮人便欺到台上去动手动脚……

方勉勉无法再怪责伶舟阙，他虽已经是本性开放、思想极自由的人，可毕竟见识只来自大尽朝和往前的历史，有局限是难免的。

“我要写一些文书，你先忙吧。”

方勉勉起身去了书案边，把稍后要谈的事，整整齐齐写下来。

伶舟阙扫一眼专注走笔的方勉勉，觉得她和自己之间，一度那样近，此刻又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