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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凌熠与几人有说有笑,完全没有往主席台瞅的趋势
唐德也有些打怵:“要不……我去跟他打个招呼?”
“你给我站着,哪都不许去!”
他倒要看看,凌熠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自己。
在操场的另外一边,科基的伴读手里拿着冰袋,正在帮他敷被打得红肿的脸。
“疼死了!
你能不能轻一点?笨手笨脚的,连伺候人都不会!”
科基把火气全都撒到自己的伴读身上。
伴读畏惧地缩回手,再敷的时候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想到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一个新生蹂躏得毫无还手之力,这口恶气就像被压抑的火山,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喷发的出口。
“喂!
你查没查到那个流什么饼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伴读支支吾吾:“硫、硫代丙酮……香皂厂生产香料的时候,意外发现的物质……”
科基脸色稍霁:“香料啊,那就还行。”
转眼又恶狠狠道:“别以为他隐晦地夸我好闻,我就会对他网开一面。
等着瞧,我马上就让他后悔来皇家学院念书!”
旁边一跟班用胳膊肘怼了怼科基:“基哥,你看主席台,坐在校长旁边的人,是不是奥瑟殿下?”
科基渐渐眯起眼睛,典礼虽然还没开始,贵宾席上却反常地坐满了人。
校长客客气气跟坐在c位上的人讲话,那人倨傲的神态下透露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不是奥瑟殿下还能是谁?
跟班迷惑:“不是说奥瑟殿下已经跟他掰了吗,怎么他一入学,奥瑟殿下也来参加开学典礼,应该不会只是巧合吧?”
他扭头对科基表达顾虑:“要是他还跟殿下有一腿,那咱们的计划……?”
科基心虚地瞄了眼马术队:“奥瑟殿下来了又怎么样,是不是冲他来的还两说,就算是,我也不怕!
等下让他们看我眼色行事。”
伴读收回冰袋,小声插话:“冰袋化了,我去医务室换个新的。”
科基不耐烦摆手:“快去快去。”
顺手摸了把冰凉的脸,吃痛地吸气:“嘶——”
伴读低头含胸,在人群中小心又迅速地穿行,经过凌熠等人时头也不抬地丢下三个字:“小心马。”
转眼又消失在人潮。
席勒敏锐上前一步:“他说什么?”
凌熠也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说小心马。”
他四下张望,只看到马术仪仗队:“说的是那个马吗?”
场上似乎没有别的马存在,凌熠想继续寻找,无意扫过主席台,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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