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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沐颜,你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行凶,有没有把班规班矩放在眼里,现在拎着扫把去把办公室打扫干净。”
邢沐颜愣住了,俩人吵架凭啥就罚我,不公平,说好的公正法治呢?越想越气,侧着身子眼神凶狠的看着许惊然。
坐在后排翘着二郎腿的杜晨笑了笑,拍了拍纪轶的手臂,忍不住感慨起来。
“你说,老班今天怎么了,从前顶多是对着我们唠叨唠叨,今天怎么还直接罚人扫办公室呢。”
“不过值得说的是,老班真是被数学耽误了的语文老师,这遣词造句,字里行间皆是韵味,简直就是文才斐然。”
纪轶偏头看他一眼,然后回过头来看着老班,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
“我看你才真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真适合给幼儿园小朋友讲阿拉伯数字。”
“哟,咱们轶哥哥今儿是咋了,无缘无故的就开始阴阳怪气了,莫不是看上哪家女公子,一时心不顺气也不顺,倒是偏拿我做筏子来出气。”
杜晨浓眉微微挑起,冷笑一声,接着阴阳怪气的说道。
纪轶听闻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抬起右脚用力踩了杜晨一脚,然后风轻云淡的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最后的最后,邢沐颜落寞的走出教室,许惊然无奈的笑了笑,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许惊然,你也去,一定把办公室打扫干净,别偷懒待会我要来检查的,要是没扫干净,罚你们俩打扫一个星期。”
站在讲台上的老宋板着脸说完,就开始准备上课,就看见许惊然咻的一下就跑出了教室。
于是多年来兢兢业业的老教师发出感慨:“真是世风日下啊,师不成师,徒不成徒,真倒是叫人无比担忧啊。”
全班同学开始憋笑,就看谁忍不住了。
纪轶听了没说什么,只是眉毛微微上挑,嘴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都是挺开心的样子,说实话,今天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只是某人比较倒霉而已。
话说许惊然和邢沐颜到办公室推开门,俩人忍不住乐了,这老宋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骗人技术那更是后无来者,当她俩是扫地机器人,充了电就能用了。
办公室到处堆满了旧书,像经历过烈火煅焠的青花瓷,在那江南细雨中洋洋洒洒诉说着自己的故事,等待心有灵犀的有缘人。
窗外的阳光照进屋内,密闭的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只有桌上的那杯多肉依然生机勃勃,似乎是在嘲笑她们的愚蠢。
许惊然苦笑一声,接着伸手拍了拍邢沐颜的肩,不情不愿的说:“别看了,朋友,激发你潜在的洪荒之力吧,毕竟繁星不会因为你黯然神伤而停留在原地。”
邢沐颜:说得倒是好听,你说这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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