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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巴毕有一股冲动，他要保护她，帮她恢复完全的正常理性。

他大声咳嗽着，以此掩盖自己的真实情感流露‐‐过分地暴露自己的情感，会使她不快的。

这时，艾溥露十分镇定地说：&ldo;我知道我并没有半点儿精神不正常。

&rdo;

巴毕点着头：是呀，所有的精神病患者都这么说。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他需要时间思考和分析她的这种怪异的自我剖析，这些躲躲闪闪的似是而非，任何能与蒙瑞克博士的死联系起来的线索。

他看了看表，朝桌子的方向摆了下头，问：&ldo;我们吃饭吧?&rdo;

艾溥露连忙点头同意：&ldo;我早就饿坏了，像只饿狼啦!&rdo;

她嘴里说着，手已经伸出去，以怜俐的猫科动物的敏捷，拿起旁边座位上的白皮毛大衣。

可是，听到&ldo;饿狼&rdo;两个字，巴毕愣了一下，不禁联想起了阿佳莎姨妈那只奇怪的玉石胸针。

他迟疑了片刻，又一屁股坐回到不很舒服的座位上。

&ldo;我们再喝一杯。

&rdo;他说着向招待打了个手势，看也没看艾溥露，便又叫了两杯代基里酒。

&rdo;已经不早了，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我必须得问你。

&rdo;他的话有些犹豫不决，同时。

也看到了艾溥露苍白的脸上显出的警觉和敌意。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盘问：&ldo;你的确杀死了那只小猫?&rdo;

&ldo;是的。

&rdo;

巴毕的手使劲抓住桌角，直抓得关节发出&ldo;格格&rdo;的响声。

&ldo;而且，你这样做的目的是要造成蒙瑞克博士的死亡?&rdo;

透过烟雾，巴毕见艾溥露轻轻地点了点头。

&ldo;不错，他是死丁。

&rdo;

艾溥露冷静、毫无掩饰的腔调使巴毕不寒而栗。

她警觉的眼神此刻变得有些暗淡、混沌，苍白的面孔像一具毫无生气、蜡制的面具，他猜不出她在想什么，她的感觉如何。

刚刚建立的信任，此时已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横在他俩之间的一道充满危机的深沟。

&ldo;快别，艾溥露‐‐&rdo;

他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同情，他真想急切地伸出援助之手，安抚她，安抚地不屈而孤独的心。

然而，他的内心冲动并未奏效，艾溥露满心提防，严密防守着自己的阵脚。

巴毕模仿着她刚才那种冷漠、严峻、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腔调，干巴巴地问道：&ldo;你为什么想杀死博士?&rdo;

&ldo;刚为我害怕他。

&rdo;艾溥露的声音低沉而单调，虽然她就正坐在桌子对面，可她的声音却似乎来自一个遥远的哨所了望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