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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场官司打不赢,我这共产党员白当咧!”
出了程科长的门,下了楼,来到党委办公楼,办公室里,一位中年女同志接待了这两位农民。
“你们有啥事?”
女同志是本地人,本地口音。
“找你们厂长,反映问题……”
“厂长开会。”
女同志说,“你谈谈,我接待。”
广生想,也好。
就从头到尾,根根梢梢谈起来,说了没有两分钟,女同志习惯地看看手表,说:
“你有没有书面材料?”
“有!”
广生从腰里掏出装在信封里的材料。
“那好。”
女同志接过材料说,“我负责给你呈送上去,你们回去,等着这儿的回音。”
说罢,动手在文件盒里翻寻什么东西,一副忙的样子。
“那……就这样!”
广生说着就告辞了。
走在厂区的水泥路面上,志科一副没精打采的沮丧神气:“打赢这场官司能咋!
反正石头合同完蛋咧!
副业收入完毕咧!”
“先把道理摆顺!”
广生执拗地说,“小伙子,咱糊里糊涂弄下去,将来给社员咋交代?”
俩人走着,出了大门,回头瞧瞧那一层一层明光闪亮的玻璃窗子,那窗上遮阳的蓝色布帘,眼光又留在程科长的窗户上,广生心里很不是滋味,坐在这样漂亮的大楼里办公的人,不全是操心国家事情的喀!
整整等了十天,没见一丝音讯。
广生给志科说:“咱俩明天再去!”
“你一个人去,路熟咧!”
志科没有兴趣,“反正打赢打不赢,副业没门咧!”
“我说,先甭丧气,靠组织解决问题!”
广生听出志科的意思,是怨他上次去和程科长谈完了,合同没门儿了。
年轻小伙子这么不相信组织,他和他是受了不同教育和不同影响的两代人。
他故意表现出信心十足:“走!
靠工厂组织处理,我不信厂党委管不住那个扁脸科长!”
志科仍然不信任地笑笑。
“事情是你经手的,人家问起来,得由你说。”
广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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