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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光线里,厉行洲裹着那厚厚的围
巾,一动不动地看着凌鹿。
或许是光线太过黯淡?
那深邃如夜的眼睛里,藏着些凌鹿完全看不懂的情愫。
记忆里,厉行洲从来没有这么看过自己。
莫名的,凌鹿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他舔了下嘴唇,小心翼翼道:“先生?()”
厉行洲这才回过神来一般,抬手摸到颈间的围巾,像是要解开它:
我不冷的。
?()_[(()”
“你把围巾给我了,你自己怎么办?”
凌鹿心道好不容易给你裹好了你可不能解开啊,慌忙伸手按住厉行洲的双手,止住了他的动作,脱口而出道:“你冷!”
厉行洲:“……?”
说罢,凌鹿一不做二不休的,再次踮起脚,身体费劲地往上够,用双手手心覆盖住了厉行洲的耳朵。
才从室内出来的凌鹿,手心温温热热,一如既往的柔软。
相较之下,厉行洲的耳朵的确冷得像冰。
毕竟这人已在屋檐下默不作声地站了好些时候。
凌鹿:“你一定冷!
你耳朵都是凉的!”
说罢,他又软又热的手心开始在厉行洲的耳廓上蹭来蹭去的,似乎这样就能更好地把温度传过去。
厉行洲:“……”
指挥官先生不再执着于要将脖子上这裹粽子般的围巾摘下来,只从旁拿起靠在墙上的黑色大伞:“走吧。”
说罢,他左胳膊横在胸前撑着伞,尽可能地将伞偏向凌鹿的方向,右手揽住凌鹿的肩膀以防这人再摔倒,踏进了雪里。
凌鹿看着厉行洲的左手握伞的姿势,心中一动,不有分说地双手抓住伞柄,急道:“我来打伞我来打伞!”
怎么可以让伤患来撑伞呢!
一定得自己来!
像是怕厉行洲不同意由自己来握伞一般,他又慌忙解释道:“我,我还没有在下雪天撑过伞呢,我觉得会很好玩儿!”
厉行洲:“……”
指挥官先生松开手,任由凌鹿将伞抢了过去。
然而凌鹿从未和人共同撑过一把伞。
更何况他还比厉行洲矮了不少。
所以,尽管他已经极力将伞举高,伞沿还是会时不时从来厉行洲的额头、发顶划过。
厉行洲不得不随着晃动的伞,像躲避什么暗器一般,这边侧一下,那边躲一下。
饶是如此,他的头发还是被这伞挠了好几下。
待两人终于走出小巷,走到停在街边的黑色大车时,凌鹿好奇道:“啊,先生,你的头发怎么乱了?”
厉行洲:“……风吹的。”
公寓里很暖和。
凌鹿捧着厉行洲带回来的那只小鹿,兴奋得尾巴不停打晃,连头上的小角都格外的亮。
“这个是给我的?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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