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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绵恳求地看了赵云涛一眼,究竟无果,她也知道事情轻重,便只能硬着头皮对上陆钺沉邃的双目,硬是挤了一点笑出来:“太子殿下,我这都是被逼无奈,绝不是故意冒犯你的,你将来可千万别怪我。”
苏绵念念叨叨完,小心地看了眼他的目光,而后心一横,再度凑上前俯身下去。
苏绵嗅过了他的颈边,只觉鼻端满是他身上的温热气息,再一想这个人已经醒来,还睁着眼瞧着自己举动苏绵哀哀一叹,只觉今日出门真是没好好瞧黄历。
不是说太子已经许久未醒了,怎么偏是这会儿就醒来了呢?
她微微侧头,偷眼去看太子的脸,便见他不知何时已合上了双目。
苏绵略松了口气,屏息凑到他脸畔唇边,又仔细来回闻过,而后忙忙起身道:“太子殿下靠近脖颈的衣领有些很淡的香料味,唇边也有些残留的腻香,我猜恐是入口的东西里掺了那些香料,至于旁的,床褥床帐都没有问题。”
苏绵快快说过,便直身要从陆钺脚下绕开,谁知越急越躁,她竟硬生生跌倒在了人家身上。
赵云涛吓了一跳,一时也不知该问外甥有没有被压坏,还是该问这丫头有没有摔疼。
等连爬带滚地离了床榻,苏绵整张脸已经窘迫得红透了。
她不敢去瞧其他人的面色,只忙忙地开始嗅探起其他的种种物什来。
待前前后后仔细查了个遍,苏绵也不能不说一个“服”
字。
目下来看,除了桌案上的一套杯盘壶碟有些淡淡的香味,旁的地方目前都没有不对。
她本以为自己那妆奁成了那副模样,太子东宫必然情况更甚,如今看来,虽仍有防备不到,可究竟还是比先时预料的要好得多。
也难怪那些人要费尽心机地往自己妆奁里塞各色物件儿了,只这里防备的这等工夫,就不是寻常人能掺进手来的。
苏绵查过回身回话时,便见谢元已经利落地取了太子一杯底血。
“是入口之物,那就是饮食汤药了。”
谢元想了想,对苏绵道:“丫头啊,我观你胆识过人,不是寻常女儿,这么着,等会儿我和定国公得先出去,你就藏在帐子里,等那些医官都走了,你稍稍尝一口太子的药,再仔细和我说一说那药是什么味道,若是察觉有异,药就不必喂给太子,和宫人说一声,就说是定国公的意思,他们会听你的”
絮絮叨叨安顿了一大篇,苏绵只有一句话要说:天要亡我!
你们说实话,是不是在讹我!
苏绵笑容发虚腿发软:“谢先生,赵叔,我真的就是一个寻常的非常胆小的人,我我我”
“就这么定了!”
谢元哈哈一笑,拉了赵云涛就要走:“你身形纤瘦,被子一盖谁都不敢去掀太子的帘帐子,我和定国公外头等你,别怕,自有人寻机带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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