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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手机往桌上一扔，他根本没往心里去。

次日离开公司，他直接去了景山医院。

医院背山环湖，风景宜人，四月春花遍地，走过处绿意盎然。

陆适走进病房，让高南和沈辉在客厅坐着，他进了里面的卧室。

陆老先生正就着护工的手喝水，他不愿意用吸管，因此喝起来有些吃力，水渍往颈下流。

&ldo;爸，今天怎么样？&rdo;陆适问。

陆老先生推开杯子，哑声说：&ldo;还可以。

&rdo;

陆适拿起一块毛巾，替他擦去脖颈上的水珠，挥手让护工出去，说：&ldo;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张阿姨做了送来。

&rdo;

陆老先生轻微摇头：&ldo;吃不下。

学儿呢，怎么又不来？&rdo;

陆适把毛巾一扔，勾过椅子坐下，&ldo;正要跟你说她的事呢。

&rdo;

陆老先生看向他。

陆适一笑：&ldo;别紧张，不是好事，但也不算坏事。

&rdo;

卧室外客厅，高南通知医生待命，沈辉递了支烟给他，高南摆手，抽出一片口香糖。

沈辉说：&ldo;不抽烟不喝酒，你一点人生乐趣也没有。

&rdo;

高南不置可否地笑笑。

沈辉点上烟：&ldo;对了，礼拜六那天你们在哪，电话打了好几个都不接。

&rdo;

高南说：&ldo;送锦旗去了。

&rdo;

&ldo;锦旗？&rdo;

&ldo;感谢上回那个民间救援队去了。

&rdo;

沈辉一愣，想到什么，好笑地摇摇头，&ldo;老板这是得多无聊？&rdo;

&ldo;他呀‐‐&rdo;高南拆开口香糖，&ldo;遥控飞机玩腻了，现在突然想玩真飞机了，前两个礼拜刚去报名考私照。

&rdo;

正说着，卧室门突然打开，陆适说：&ldo;医生。

&rdo;

待命中的医生立刻进去，一番急救，陆老先生缓过来了，吸着氧气，尽管怒不可遏，声音却轻地几乎听不到，&ldo;学儿……学儿……&rdo;

陆适点着头：&ldo;知道，知道。

&rdo;

走出住院大楼，头顶一片浓墨，月亮藏在云雾中不显身。

陆适伸了一个懒腰，听见高南说：&ldo;时间还早，去酒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