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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她,还是阿桑与荇,哪怕是公子平日里最最宠爱的疱彘,都不曾听到公子跟他们说这样的话呢!
他还不知足!
苹的嫉妒太明显了,鹿儿冷笑:“我乃季氏家将之后,与公子身上还有一丝儿血脉是一样的呢!
你个奴儿,仗着公子仁慈,就不知天高地厚!
凭什么跟我比?!”
虽然都是公子身边的人,苹与鹿儿身份却是不一样的。
她是被家人卖进凤凰台的婢女,虽然按照宫中惯例不入奴籍,事实上身份也是与奴隶差不多的,鹿儿却是一出生,对公子来讲就是自己人!
等到成年甚至能当官,能一样吗?!
绝对不可能一样!
“凭什么?就凭我每天都尽心尽力为公子洗漱装扮!
不像你,什么都不会!
只知道站在一边像根木桩子!
我还想说凭什么呢!
奴儿怎么了?谁还不是奴儿?”
同样做着伺候人的活计,谁看不起谁呢?
“我明明什么都会!”
公子身边的琐事都是他在做!
如果没有他,公子的生活哪会这么惬意?
鹿儿根本就不与她争辩谁是奴谁不是奴的问题。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原本私交不错的两人突然就吵了起来!
直到半下午船队停下来准备扎营,公子与张翁出了船舱准备上岸,他俩还在大眼瞪小眼!
“哟?这是怎么了?”
白景源十分惊讶!
因为原本都是王后身边伺候的,两人几乎一起长大,平日里关系是很好的,现在怎么就这样了呢?他不过和张元聊了会儿天,就闹翻了?
小孩子的友谊真脆弱呀!
白景源看了两眼,就示意他们准备上岸扎营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今晚他们又要在渠水边宽敞的野地里搭帐篷了。
因为张元的归附,白景源心情极好,上了岸,远远看到那群鲁国人带着仆从牵着马下船,一副即将远行的样子,想起张元之前搬给他的那箱贵重物品,不由有点不好意思。
“嘿!
我说得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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