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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真是越想越不能细想啊!
正拧眉沉思,又听白景源发问:
“其三,城有饿殍,朝廷该如何?世家该如何?”
出了这种天灾,桃翁这么散尽家财的搞慈善,赚尽了名声,各大世家,还有纪帝,又该怎么看待他呢?
“其四,他皮包骨,真的是饿的吗?”
“其五,他离开阳城,真的是因为家资耗尽,不忍直视城中惨状吗?”
“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桃溪是我楚国领地吧?”
他一大纪王孙,跑来楚国定居,还带来一群人建城,总感觉像是争不到家产的崽儿,离家出走跑到邻居家赖着不走啊!
白景源猜想,这多半是个从小刷声望,还企图利用天灾来获得权力,结果失败后被撵出来的失败野心家的故事。
或许,这一切是他自己谋划的也说不准。
貌似大纪地盘很小,纪帝又很能生,阳城王子王孙一大片,桃翁刷够声望带着人民去诸侯国的野地里建城,不就成了城主了吗?
这种情况,纪帝是巴不得,自是不会追究之前“啪啪”
打他脸的事,同时诸侯国也不好撵他走,更不能问他收税,毕竟人家一好好的王孙,落魄到你这旮旯,你不好好伺候不说,还要欺负人家,也太过分了吧!
白景源都能想到以前的楚王有多蛋疼了。
这就是典型的道德绑架案例啊!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又通过一连串的提问,把自己的怀疑说了。
任沂听得眯了眯眼,渔樵二老目瞪口呆!
船舱里一时气氛很是凝重。
白景源默默低头,喝了口暖呼呼的花茶。
他隐隐感觉,这俩老头与他气场不和,他并不想成为他们的弟子。
“哎~突然困得不行,不知公子还有多余的船没?老朽想要歇一歇。”
察觉到他俩心态改变,白景源自是体贴安排。
任沂还有点不甘心,说了句:“既然如此,二位先生不妨好好歇歇,旅途漫漫,改日再聊也是一样的。”
渔樵二老却未应下,只行礼谢过,便匆匆的带着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侏儒出去了。
那侏儒离去时袖口紧绷了一瞬,最后却默不作声的跟了出去,白景源看得清楚,却没当回事。
待到三人分船休息去了,红这才拧眉道:“公子,那小矮子刚才动了杀心!”
“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何至于此?”
白景源捂着心口,瞪大眼睛!
争道统本就是个流血不止的事,这年头的读书人遇到这种情况亲自动刀的都不少,让奴仆下手,算得了什么?
红难得笑了出来,显得她满是红色胎记的脸更丑了:“若我是他,也不会动手。”
“哦?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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