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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皎月与祥云 上（第4页）

带走我无比渺小的幸福。

“你来了。”

楼见月不回答，只是站在离监牢几米远的地方，静静地注视着他。

郑廷祥。

两年前引得全枫佑追捕的，穷凶极恶的罪犯。

也是他迈入上层世界的垫脚石，尽管这不是他的本意。

楼见月的本意。

“你还是来看我了，尽管过了两年。”

楼见月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你肯定恨死我了。”

是啊，我恨死你了。

我恨你夺走了我原有的一切，我曾相信的一切。

“但你肯定过得比原来好。”

“这就是为什么我从一开始就讨厌你。”

楼见月突然说道。

郑廷祥眨了眨眼。

“你这样，把别人的生活轨迹往你认为是好的方向引去却不问问别人的想法，……你以为你是谁，普度众生的救世主吗？”

“我不是世人的救世主。”

就如同他们初见时那样，郑廷祥依旧笑着。

“我是你一个人的救世主。”

“……”

楼见月攥紧了拳头，尽量克制住自己不要一拳头砸在铁制栅栏上。

“可你看起来不是那么需要我在你身边。”

“所以你来了这里？”

楼见月的声音听起来带上了嘲讽的意味。

“……不，相比这里我还是更喜欢自由的环境。”

郑廷祥摇了摇头，“虽然被你废了双腿，但我依然有逃走的办法。

当时中了我三刀的你是不会有力气来阻止我的。”

“是因为有人用枪指着我，把我送进了这里。”

“但我不记得他是谁了，你认识他吗？”

“……”

“你不认识他，你也不记得他了。”

楼见月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整个对话的节奏完全被郑廷祥主导。

过去了两年，他对这个人的恨意也没有一开始那个强烈了。

但每当看到这个人，或是听到他自顾自地说什么自恋又肉麻的话时，他还是会像从前那样忍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

楼见月自暴自弃一样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难得相见，为什么不聊会儿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