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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灯灭了。
视线被黑暗笼罩,而他们的感官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明。
心跳,喘息,体温,微微的颤栗。
盛燃托着余让的屁股把他抱起来,走出两步撞到凳子,再走几步又撞到茶几,余让不由地用双腿圈住他,两人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间,一并砸倒在床上。
浑身燥热。
盛燃在零度的深夜里闷出一身汗,他脱掉外套,又伸手去解余让睡衣的扣子,不知是两眼一抹黑瞧不见,还是趁着夜色耍流氓,硬是把人上上下下摸了个遍。
“你够了。”
余让忍无可忍地抓住他放肆的手腕,“你回去睡觉吧,我困了。”
“一个人睡太冷了,分我半个被窝吧。”
盛燃伸脚勾过被子,被窝里余温还在,包裹着两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湿热的气息喷在脸上,余让在对方吻过来之际偏开了头。
盛燃有些挫败,把脸埋在他脖子里,小声嘟囔:“怕你不肯亲,我晚上吃羊肉串都没配大蒜。”
余让失笑,他们好久未曾这样亲昵了,被时间与糟心事熄灭的爱意在死灰复燃。
他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小心翼翼又坚定不移地爱着他。
可是自己配得上这一份好吗?
卖惨不成,盛燃撑着床面支起身体,强盗似的地叫嚣:“给不给亲!”
余让轻声笑着,抬手圈住他,向下一压,柔软的唇瓣顺势贴了上去。
盛燃没有丝毫停顿地给与回应,舌尖勾连出无限春光,滚烫如岩浆。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再尝到这滋味,直到所爱之人真真切切地拥在怀里。
比起上一次分别,此时的吻沾上了无穷无尽的缠绵与珍视,盛燃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才发现沉睡的欲望也跟着苏醒了。
他跟余让之间始终保持着克制的距离,他几乎没有对那具身体产生过什么非分之想,或者说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
毕竟那时候身体的主人是余行,他半分觊觎都是罪过。
可现在不同了。
他是余让,是他可以完完全全拥有的余让。
两人衣衫单薄地贴在一起,彼此身体一点异样都能被捕捉得清清楚楚,所以当某个突兀的东西硬邦邦顶着自己时,余让呆住了。
他一把推开盛燃,抱着被子缩到了角落。
盛燃头晕目眩地回过神,是自己太心急了吗?
“你……你回屋吧。”
余让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却强自镇定地下着逐客令。
“啊?”
盛燃人傻了,但他还是飞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嗷……那你好好休息。”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欲盖弥彰地挡在身前,悻悻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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